被他這麼冷漠的言語一刺激,她也覺得,像他這麼驕傲的男人,就算真的有病,也不會隨隨便便顯露出來。
就像他所說的,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最親密的人,他願意將他這不完美的一麵顯露出來,可她
的一麵顯露出來,可她卻心存懷疑。
他是應該生氣的。
因為這代表她對他的不信任。
於是,她打算拉起他的手,道歉。
誰知他這次,在她靠近的那一刻,很自然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根本不給她接近的機會,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見狀,繼續向前一步,他再退,就退到牆上了。
既然無處可退,他隻能看著她拉起他的手,將整個身子投入他的懷中道:“好啦,好啦,我不是不相信你說的,隻是太意外了,你想怎麼我怎麼配合,我就怎麼配合。”
已經學會享受他的疼寵,現在她真不習慣他的冷漠。
在這一刻,她打算將自己的智商暫時離線。
“你不用勉強的。”他這次倒是沒有推開她,但卻沒有主動抱著她,聲音仍是那麼冷冷的。
“誰說我勉強了,隻要能讓我心愛的男人好起來,我什麼都願意做。”作為一個很理智的人,這種肉麻腦殘的話平日她根本不會說出口。
可現在她就這麼很自然地說出口了。
如果他真的生病了,她是真的願意付出心力幫他治療的。
說完後,她還特意往他懷中蹭了蹭。
“真心話?”他的語調終於柔和起來。
“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是那種口是心非的女人?”聽到他的語調有了變化,她的聲音也婉轉起來。
“你當然不是,可按照我設想的治療方式,你可能不會喜歡的。”
“什麼治療方式,說出來,我也能幫著參考參考。”
“當初中了病毒之後,他們會用女色來引一誘我,可我又不願被他們控製,於是,我就在腦中幻想出一個女人陪在我身邊。
那個女人我看不出臉,但她應該是我將來的妻子。
隻有這個女人陪著我,我才能抗拒一切控製。
所以,在幻想中,我對我幻想出的這個女人做著一切我想要做的事情,將我的意誌強加到我幻想出的這個女人身上。
在幻想中,我抱著她,換著各種身份抱著她,對她做著各種羞羞的事情。
隻有這樣,我才能抵製其他女人對我的影響。”
“那你現在的意思是想讓我和你幻想出的那個女人合二為一?”
作為心理學專家,她明白這種幻想型的心理疾病並不是沒有,並且成因很複雜,具有強烈的個體差異性,要想治愈這種心理疾病,說白了,隻要病人幻想的事情心想事成,這疾病就不治自愈。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男人幻想出的女人隻是一個虛擬存在的形象,沒有本體,自然無法將她找出來,滿足他的幻想。
既然他說,在他的幻想中,那個虛擬的女人是按照他妻子的形象來塑造的,而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已經娶到了她,應該說這種幻想症應該治愈了。
可問題是,他當初患了這種幻想症時,激發出的第二人格,也許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根本無法將幻想出的那個妻子和現在的她融合起來。
這才需要她的幫助。
“嗯,你要幫我嗎?”
“當然,隻是我不保證真的能達到我們想要的結果,畢竟,你先前幻想出的妻子可能和我有很大的不同,你幻想中的那個女人才是最符合你心思的。”她口中微酸地道。
“我心中幻想出的女人自然就是你這樣的,這點毋庸置疑。”
“好吧,就算如此,現在該怎麼做?”她沒有繼續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爭執下去,雖說她對這種幻想症也有一些了解,但並沒有深入研究過。
更別說這種幻想症,有很強的個體差異,要因人而異地治療。
這個男人,既然已經覺察到他身上的這種心理疾病,可能在此之前,也研究過治療的方法。
她先配合他的法子試試,要是還根治不了,再研究別的治療方案。
但這個前提是,她要先親自體會一下,他的幻想症具體都表現出哪些症狀?
她之所以先前對他所說的半信半疑,是她並沒有看到他幻想症發作的症狀,對他講出來的東西,總是缺少一定的代入感。
“我需要你從現在起按照我的要求扮演我幻想中的妻子形象。”
“好吧。”盡管她口中答應了,可心中仍存疑,她可沒忘記,前天晚上,在賭場時,這男人就曾經扮演過醫生,一定要幫她檢查身體。
難不成,他那時就病發了,她卻沒多加留意?
可前天晚上,看他的表現,神智很清楚呀,看起來並不像激發第二人格的樣子。
還是他這發病有一個過程,前天晚上隻是一個開始,現在比較嚴重了。
她知道,心理疾病,有很複雜的成因和症狀,還真無法用同一個模子來區分。
於是,她又道:“你確信按照你的治療方案來,真的會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