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宮裏來人了,說是要公主速去進宮,他們說王美人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宮裏的禦醫都束手無策。
王美人肚子裏的孩子是繼皇後娘娘的孩子得了天花,去世之後,西冥的第一位皇子,意義重大。
這個孩子不能有閃失,可惡這王美人,卻拿公主前段日子在街上救了一個,馬上就要流產的產婦,最後母子平安的消息為由,讓公主為她醫治。
這王美人非得挑在賞冰盛宴之上出了這檔子事,宮裏已然有了諸多大臣,以及別過的使者,到時候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就算皇上想保你也保不住啊。
公主,依春兒看,這說不定都是王美人的陰謀!”
“虧得這王美人抬舉傾城,既然這樣你們且隨我一道入宮吧,讓王美人久等了可不好了!”說著墨傾城便在寶寶和春兒的擔憂下來到了宮人等候的位置。
“傾城公主,王美人快堅持不住了,望傾城公主能夠暫時忘記與王美人之間的不愉快,看在王美人肚子裏乃是我們西冥未來希望的份上,快些隨奴才進宮,保住王美人肚子裏的龍脈!”一見墨傾城出來了,宮墨寒身邊的首席太監王公公立馬懇求道。
在暗道了句是不是龍脈還兩說後,墨傾城臉色一沉不悅道:“王公公這是說的哪裏話,看你把本宮說的仿似見死不救般。
本宮承認之前玉兒姐姐對本宮多有誤會,但本宮心中可不曾埋怨過玉兒姐姐,隻盼著玉兒姐姐早日明白真相,不被奸人蒙了雙眼,早日解開對本宮的誤解。
雖說如果本宮救不活玉兒姐姐肚子裏的孩子,定是又被外界誤會說是傾城誠心的,不過為了玉兒姐姐,為了整個西冥就算有被誤會的風險,傾城也甘願了!”
王公公一聽墨傾城這般說,連忙請罪道:“是奴才失言了,請傾城公主恕罪!”
失言,宮墨寒身邊的當紅太監會有考慮不周到失言的地步?怕是這王公公怕自己不來,故意說這些話激自己的吧。
隻是這王公公是宮墨寒的人,一言一行若是宮墨寒不允許,他又怎麼敢說?王美人與自己的明爭暗鬥,宮墨寒怎麼可能不知道。
若是自己將墨傾月肚子裏的孩子救活了還好說,若是救不活,自己之前可是在大街上救下馬上就要流產的婦人,讓其母子平安。
在那般危險的情況下自己都能救活,如今若是救不活,到時候,王美人在陷害是自己故意將她肚子裏的孩子弄掉的話。
自己可就慘了,若是自己被問罪了,和不了親,怕是與北王的親事也就泡湯了。
雖說宮墨寒這麼選擇是出自愛子的心情,可她不信宮墨寒看不出王美人的把戲。
可若是看出了,為何不阻止,反倒是想要自己去這場生死劫?
不過不管宮墨寒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既然墨傾月悉心為自己布下這場局,她又怎好辜負呢?
冷冷的看了眼,一旁請罪的王公公,墨傾城嘴角微勾。
話裏有話道:“行了,王公公可別在與我在這兒耽誤時間了了,若是耽誤了王美人,聖上怪罪下來,免不得又要說是傾城耽擱公公了,傾城可擔當不起!”
“是,公主快請!”自動忽視了墨傾城話語裏的暗諷,王公公一臉狗腿道。
王公公就是一狗奴才,與他多話就相當於浪費感情,但有些話卻也不得不說,畢竟他可是宮墨寒的耳朵。
所以說了該說的話後,墨傾城也就不再與其多費唇舌的向著宮裏預備的轎子走去。
而王公公倒也識趣,在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後,在墨傾城上轎後,與一旁的小太監耳語了幾句後,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恭敬的跟隨在墨傾城身後。
而方才被王公公叫去的小太監,則是快馬加鞭的直奔皇宮而去。
“皇上,傾城公主同意來救王美人了!”來到皇宮後,看著負手在寒潭邊,望著一池寒水的宮墨寒,稟告道。
“她果然答應了!”望著那一池寒水,宮墨寒的鳳眸也仿似染了寒意,明明滅滅間,一片撥雲詭異,讓人辨不清,此刻宮墨寒真正的想法。
而這邊等墨傾城來到皇宮時,宮裏早亂成了一團,宮女和禦醫們在王美人的房間皆是急的滿頭大汗。
尤其是掛著粉色紗帳,鏽著大朵富貴牡丹的床上,臉色慘白的墨傾月捂著肚子,滿眼的傷心絕望,更是讓現場氣憤沒來由得緊張沉悶。
進去內室後,墨傾城來到了墨傾月的身邊,當坐到輕紗般柔軟舒適的床榻之時,在暗罵了句墨傾月這小婊砸倒是挺會享受後,抬起她的手腕為其把脈道。
感受到手中忽沉忽輕的脈搏後,墨傾城麵上雖未變色,心裏卻在冷笑,這墨傾月果然如她所料,從脈相上看,孩子現在十分的危險隨時隨地都會流掉,但實際上墨傾月的孩子早就死了,隻不過因其服下了特殊的藥物,才會製造出這種隨時隨地都會流掉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