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羅建剛的身邊,羅建剛還是沒有轉醒的樣子,李倩給羅建剛頭上的涼毛巾又用涼水擺了擺,重新放到了羅建剛的額頭上,然後走到床腳,拿起白酒倒在自己的手上。
李倩從來沒用過這個方法,她記得又好像是全身的塗抹白酒才有效果,索性又拿了一條毛巾出來,將白酒倒在了毛巾上,脫了羅建剛的衣服,在他的身上一點點的擦拭著。
雖然用毛巾圍在了口鼻上,可李倩還是能在這寂靜的夜裏問道那刺鼻的白酒味道,實在忍受不住,李倩又跑去了廁所吐了一回。
這麼以來二去的,李倩都累了,摸摸羅建剛的額頭,一點好轉的機箱都沒有,再看看表,現在已經早上四點半,再過一會天就亮了,部隊的醫務室也應該有人了。
李倩繼續拿著沾了白酒的毛巾在羅建剛身上擦著,擦完腳心擦腋下,然後就是全身大麵積的擦,弄得滿屋子都是白酒味兒,再看地上的白酒瓶子,已經下去大半了。
“建剛建剛,你醒醒。”李倩輕輕的拍打羅建剛的臉蛋,試圖喚醒他,如果他醒了,就證明沒什麼事情了。
可天不遂人願,羅建剛沒有醒,他一直閉著眼睡著,更準確的說是昏迷著。
李倩這個時候在心裏暗恨,平時仗著自己和羅建剛都身體好,從來不在家裏備藥,連一塊感冒藥都沒有,這都是什麼事啊。
現在的李倩就那麼一邊給羅建剛換額頭上的毛巾,一邊用酒擦拭他的身體,一邊祈禱天快亮。
慌亂中,李倩沒有想到部隊晚上有置業的軍人,也沒有想到醫務室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的,也沒有想到打電話或者直接開車送羅建剛去醫院,她就那麼期盼著,忙碌著。
一直到天空泛白,李倩猛然起身,打算去外邊找人幫忙。可一陣突然的眩暈使得李倩踉蹌了一下。
李倩知道,這可能是因為她在地上蹲久了,這一下子有點暈也是正常的,扶著床鋪緩了一會神,站起身,打開門跑去了馬秀蓮家門口,猛烈的敲擊著他們家的門。
門內,不隻是馬秀蓮和徐大山被敲門聲驚醒,就連其他人家都有被這聲音敲醒的。
馬秀蓮開門,見到是李倩,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小前嫂子?怎麼這麼早?”
李倩沒時間跟馬秀蓮解釋,著急的說道,“你家徐大山呢?快,快出來。”
徐大山正在屋子裏穿衣服,聽到是找自己的,趕緊應聲,“怎麼了嫂子?”
李倩沒有理會徐大山,雙手握著馬修煉的手,說道,“秀蓮,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認命關天,借你家徐大山用一下,拜托了。”
“好好好,快去吧,大山你快點。”馬秀蓮從來沒看見過李倩這樣慌亂的樣子,情緒也緊迫起來,催促著正在裏屋穿衣服的徐大山。
徐大山穿著外套走了出來,說道,“嫂子,怎麼了?”
“走,快走,快送建剛去醫院。”說著,李倩不管不顧的伸手拉過徐大山的胳膊,往自己家裏拽。
馬秀蓮也跟在後邊,一進李倩的家裏,就一股嗆人的白酒味兒,馬秀蓮揮揮手,問道,“怎麼這麼大的酒味兒啊?小倩嫂子你這懷孕可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