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真的好強大,就算是她上輩子做檢察官,遇到的某省部級高官都沒沒法與之比擬,下意識地就要朝後退。
腳還沒來得及動,一隻手已經拉上她的手,這隻手的力量阻止了她想朝後退的動作不說,手的主人,還責嗔道:“天氣冷,出門怎麼不知道加件衣服,夏荷你是怎麼照顧王妃的。”
夏荷弓著腰,連聲說奴婢知錯。
遲靜言則呆住了,這七王爺對她的轉變也太快了點吧。
在遲靜言如霍雷擊的震愕,在一幹美人羨慕妒忌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狀態下,隻見那個風華絕代,舉世無雙的男子,解下他的華貴錦袍披到了遲靜言的肩膀上。
如果說這一幕,隻是讓其他的女人妒忌,讓遲靜言驚訝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幕,就徹徹底底的讓在場的女人,恨不得從上去咬碎了遲靜言。
隻見端木亦塵伸出他的手,那隻淩虛在半空的手,骨關節分明,和他的主人一樣,同樣的秀美絕倫,無與華貴。
那隻毓秀卻帶著男人陽剛之力的手,緩緩的落下,準確無誤的拉上另外一隻手。
遲靜言能清楚地感覺到身後那幫女人看在她後腦勺,差不多都快戳出一個個洞的眼神,也能聞到空氣中那酸到比陳年老醋還酸的味道。
畢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樹敵太多,很想抽回手,可是,緊緊拉著她手的男人,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拉著她的手,更用上了力。
這七王爺府還真是大,遲靜言感覺自己走了好遠哦,兜兜轉轉的,終於算是到了。
還算好,她這王妃是可以坐的,而且就坐在端木亦塵的身邊。
作為端木亦塵的老丈夫,因為他的女兒嫁的人是王爺,先帝的皇子,哪怕他是戰功赫赫的護國將軍,也隻能在下方落座。
茶是夏荷親自端上來的。
按照身份和地位,她先給了端木亦塵,遲靜言,最後才是遲將軍。
如果是在現代,哪怕是閨女嫁給再顯赫的人家,也不會是老丈人最後一個被上茶。
偏偏這是在用血統來定尊卑的社會,所以,將軍級別的老丈人,在王爺女婿麵前也不得不低三分。
遲靜言坐在那裏,雖然坐相不是太好看,卻格外的安靜。
這一點,不僅出乎了端木亦塵的意外,就連遲剛也很驚訝。
他沒著急著喝茶,而是關切地問遲靜言,“言兒,你怎麼不說話?看到爹爹不高興嗎?”
沒等遲靜言開口,端起茶來輕輕抿了一口的七王爺截上話,“遲將軍,你有半年沒見到本王的王妃了吧?”
看似隻是很尋常的一句問候,卻讓遲剛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他對著上座的端木亦塵和遲靜言雙手抱拳,身子朝前傾,彎腰恭敬道:“老臣有罪,半年沒見到七王妃,心裏掛念的很,在王爺和王妃麵前,一時失了禮,還望王爺和王妃見諒。”
遲靜言看著對自己行禮的,這具身體的父親,心裏默默的說著感謝的話,“多謝你的爹叫遲剛,要不是你爹叫遲剛,我以後再這王府估計也不好混。”
現代有“我爸是李剛”,古代有她“我爹是遲剛。”
原來有從古至今,這拚爹的風氣從來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