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時候沒察覺,等吃完了,才發現味道好濃。
樓封的聲音傳到耳邊,“太子殿下,您要找的人,可能真在宮裏。”
遲靜言言抬頭看著樓封,“樓大人,怎麼才能找到他?”
雖然進宮隻走了一條路,夜色裏,看不大清很多東西,遲靜言也看得出夜國的皇宮布局很巧妙。
不知怎麼了,忽然之間,她就想到了端木亦塵告訴她的那個故事,據說夜國的開國女帝,極有可能是大軒開國皇帝端木譽最寵愛的妃子,那個叫慕容瀾的女將軍。
慕容瀾,那是個被情傷到體無完膚的女人,時間過去上百年,她所創建的皇宮,處處都能看到她當初的機警和戒備。
是怕端木譽找來嗎?
遲靜言很明白,單憑他們那幾個人,想順利找到端木亦塵,再把他帶走肯定很難,這才會再次開口語帶懇求的問樓封。
遲靜言現在看著樓封的樣子,剛好有點微微側著臉,樓封不由愣住了,等回過神,笑道:“太子殿下,隻要你答應微臣願意做回太子,微臣對太子殿下自當死而後已!”
這算不算乘機要挾,當然算,隻是遲靜言眼下是真沒辦法,哪怕是要挾,也隻能接受。
“我答應你。”遲靜言輕輕頜首,心裏卻暗暗說道,這隻是我的緩兵之計,你也不要太當真。
樓封又不是第一天做丞相,怎麼會不知道遲靜言點頭同意,隻是緩兵之計,不過,遲靜言能點頭,她已經很高興了。
後麵,她自然有辦法讓遲靜言一步一步真的坐上太子之位。
自從去年,女帝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清醒的時間遠沒有昏睡的時間多,太子慕容紅就開始對付那些對女帝忠誠的大臣。
樓封哪怕身為右相,很多時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她能保住一個,卻不能保住第二個。
看著忠誠被害,女帝身邊值得信任的人越來越少,樓封的心很痛。
慕容紅早就視樓封為掌中刺眼中釘,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隻是苦於機會還沒成熟,為了找到陷害她的機會,去年開始就派人監視著右相府。
至於這一次遲靜言去找她,也是她算準了,把躲在暗處的人打昏了,算算時間,那個人應該是醒了,要不然就該懷疑是有人把她打昏的,所以為了遲靜言的安全,她不能再去右相府。
遲靜言在大軒時就見識到這群古代人的勾心鬥角,其實一點都不現代人笨,一個個都是玩心機的高手。
在半路,她提出下轎,樓封有點不放心,遲靜言卻撩起轎簾,指著外麵的兩個轎夫說:“樓大人,有他們保護著我,你還不放心嗎?”
小白沒被遲靜言說到,意外之餘,也傷心了,它其實也是個好保鏢。
很快,它就知道是它想多了,因為遲靜言之所以沒說到它,不是因為把它忘了,或者覺得它身手不好,而是另外有任務安排給它。
嗚嗚……當小白聽了遲靜言給它安排的任何,哪怕它是頭一直以男子漢自居的老虎,也有種想爪子拍地痛哭流涕。
不帶這樣的吧,居然安排它去保護樓封。
看樓封那虎背熊腰的樣子,哪裏還需要它保護啊。
遲靜言做這樣的安排也是她的打算,張鶴鳴和冷雲和她一樣,肯定不能去右相府,樓封雖說看起來魁梧強壯,到底是個女人,讓她一個人走回去,遲靜言還是有點不放心,沒辦法這個保護樓封的重任,就落到了小白身上。
小白再怎麼不情願,既然是遲靜言吩咐下來的命令,它都隻有服從的命。
就這樣,四個人外加一頭老虎,分成兩組,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以遲靜言為首的那一隊,相對來說比較沉默,因為這三個人,可以說各懷心事,正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至於另外一隊,那就太熱鬧了,要不是遲靜言說讓它護送樓封回去,它早轉身跑了。
它雖然長得很帥,被一個中年女人用異樣慈愛的目光,一直盯著看,到底也會不自在,它已經用眼神回瞪,以表示對樓封看它眼神的不滿,沒想到,樓封的臉皮那麼厚實,被它瞪了,還是看著它。
小白身為一頭老虎,也硬被她盯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可想,樓封的慈愛眼神有多嚇人。
小白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想早點結束這種感覺,就開始朝前狂奔。
就這樣本來說好的,本來由小白跟在樓封後麵一路保護她,到最後完全是樓封跟在小白身後追它。
小白時不時的朝後看看,淚崩了,這叫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