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遲延森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鼻子出現了問題,但是,屏住呼吸,然後再放開用力吸了口氣,鼻子裏縈繞的依然是那股味道,他句知道不是他的鼻子出了問題。
“江叔。”遲延森低頭看向遲江還放在他身上的那隻手,“你是不是如廁了忘了洗手?”
好刺鼻濃鬱的味道。
經遲延森這麼一提醒,遲江才想起了什麼,收回另外一隻手時,臉上閃過尷尬,“二少爺……”
遲江陷入了兩難,是回答遲江的問題不對,不回答也不好,怎麼辦呢?隻有轉移話題,“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多長時間?”
遲延森一揚眉頭,衣袖一揮,曾經那個紈絝的遲家二少爺,很快又回來了,“江叔,這家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言下之意,遲江這話問的也太不得當了。
遲江也不想那樣問的,這不是沒辦法嘛,誰讓下人來報遲延森回來時,他正在如廁。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養成了習慣,喜歡邊如廁邊想事情,所以,他每次如廁的時間的長短,都和他想心事的時間長短成正比。
今天這次如廁,他正想著怎麼把袁茵這個討厭的女人趕出遲府,而又不會讓遲延庭出去找她,時間也就格外長了點。
想得眉頭都皺成“川”字了,還是毫無頭緒,下人就在外麵敲門了。
所以說,他其實提起褲子就跑去大門口擁抱遲延森了,如果大家還是不明白的話,那就是說,他如廁後沒有洗手,就去給了遲延森一個大大的擁抱,不僅如此,哪怕遲延森提醒他抱得太緊了,一隻手還是沒有收回。
遲江收回思緒的同時,也收回放在遲延森身上的那隻手,沒做賊,照樣心虛啊,聽遲延森的反問,立刻陪起笑臉,“二少爺,您是主子,當然是您說了算。”
遲延森抬起衣袖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怎麼感覺味道像是他身上發出來,急著回屋沐浴更衣,沒再和遲江多浪費時間,直朝他遲家二少爺的院子走去。
遲江看遲延森聞袖子的動作,驚地一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還好,他沒有再懷疑他。
遲延森這次搬回遲府,是有遲靜言的任務在身,不然以為他當真舍得離開楊再冰啊,走出去幾步,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
遲江沒想到她還會回頭,用力吐氣的動作隻做到了一半,就停在那裏,然後對遲延森露出個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微笑。
“江叔。”遲延森放蕩慣了,說話一向不拐彎抹角,盯著遲江臉上那抹僵硬的笑,一針見血道,“你肯定是做什麼壞事了!”
非常肯定的口氣,讓遲江愣了愣,正想開口解釋,遲延森笑著朝下說道:“江叔,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遲江接上話,“什麼話?”
心裏一陣緊張,他算是發現了,自從遲延森自從走上創作之路後,整個人的文化層次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他可不會引經據典。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遲延森笑著把話說完。
遲江一聽,心裏更著急了,他先殷勤,可和奸盜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獻殷勤,隻是因為心裏高興,如果說他真的感謝的那個人的話,還是遲靜言。
因為他很清楚遲延森這次能搬回遲府,是誰的意思,放眼整個大軒,除了遲延森愛上的那個以走鏢為生的女人,就隻有遲靜言一個了。
所以說,遲靜言太了不起了,以前懦弱沒用成那樣,現在卻對每一件事都了然於胸。
遲延森回來後,遲府立刻變得雞飛狗跳,這個祖宗以前還挺好伺候,除了喜歡乘機摸摸丫鬟的小手,或者朝她們拋個媚眼之類。
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他不再喜歡調戲丫鬟們,而是忽然之間洗心革麵,做成了二十四孝好弟弟。
什麼意思,就是他打著擔心遲延庭身體的旗幟,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遲延庭的院子。
這下子,袁茵不樂意了,又不願讓遲延庭知道她其實是個小雞肚腸的女人,隻能要緊牙關忍住。
明著不行,她就背地裏施陰招。
遲延森是誰啊,就袁茵那些陰招,他在還穿開襠褲時就玩膩不玩了,所以,當袁茵把蛇放進遲延森的房間,卻不知怎麼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而且是在被窩裏時,她再也忍不住了,去找遲延庭告狀。
遲延庭雖然在家待的時間不長,和遲延森到底是兄弟,至於是不是親生,暫且不管,他還是很了解遲延森,有的時候雖說放蕩了點,還不至於做事太沒分寸,尤其是在對女人那一方麵,他可是出來名的紳士。
話說到這裏,那個叫姚啊遙的家夥明顯又老毛病犯了,因為她又要插入個小插曲,大家別介意哦,因為她今天又忘了吃藥啦。
這個小插曲是這樣的,遲延森的紳士之名,為他引來了很多的愛慕者,其中有一個愛慕者,估計是遲延森縱橫花叢那麼多年,對他最最癡情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