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言這邊開始朝著玄幻發展了,大軒遲延庭那裏也遇到了問題,升平不見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傳到端木亦元耳朵裏。
這還得了,端木亦元一道聖旨把遲延庭宣進宮。
看著跪在他麵前的遲延庭,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懲罰他比較好,遲剛那隻老狐狸看似解甲歸田,其實手裏還藏了一隻最精銳的軍隊,這隻是他不知道怎麼對付遲延庭的一個原因。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和升平有關,升平出嫁前一天,曾經找過他,很肯定的告訴他,如果他敢對遲延庭怎麼樣,她就死給他看。
還是和前文說過的那樣,端木亦元雖然冷血無情,又生性多疑,唯獨對升平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是不一樣的。
“你可知道朕是怎麼知道升平不見了?”端木亦元決定還是和遲延庭心平氣和的說話。
這段時間,他仔細核查過朝中可用的將領,很悲催的發現,除了遲剛,遲延庭是他目前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最能幫助到他的將領。
遲延庭猛地抬頭看著端木亦元,他的樣子很狼狽,看得出來,他在很用心的找升平。
“末將不知!”遲延庭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是樊以恒騙走了升平的消息告訴端木亦元,他是替國領兵打仗的將軍,即便,此時此刻,不是鎧甲在身,在端木亦元麵前,依然自稱“末將。”
“樊以恒!”端木亦元的聲音猛地提高,“你知道這個人嗎?”
遲延庭眼神明顯一閃,“樊丞相,末將自然知道。”
“這是他送來給朕的信,你可以看一下。”端木亦元朝周福寧一個眼神,周福寧已經把龍案上的信送到遲延庭手邊。
事關升平,遲延庭隻猶豫了一下,就拿起。
信上麵的內容,遲延庭沒有一點異議,因為所說的都是事實,自從升平嫁給他,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圓房,他也沒有關心過升平,這都是事實。
端木亦元看遲延庭低下頭,拿著信紙的手在微微顫抖,就知道他對信上的內容沒任何異議,厲聲道:“朕把唯一的,也是最心愛的妹妹嫁給了你,你卻這樣對她,你對得起朕,對得起升平嗎?”
遲延庭本就內疚到不行,端木亦元這番話,無疑是雪上加霜,他起身離開禦書房時,守在禦書房門口的太監看他臉色蒼白,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遲延庭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這份打擊不是端木亦元給的,而是他自己發自內心的感受。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時光可以倒流,可以讓他彌補升平,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
遲延庭離開皇宮後,直接去了楊家。
話說遲延森,聽下人說一個自稱姓遲的人來找他,第一個反應是這個姓遲的人是遲延庭;第二個反應是他怎麼會來來找他的?
遲延森親自去大門口迎接遲延庭,本想著遲延庭是第一次來楊家,他要好好招待他,最主要是要把楊再冰介紹給他認識。
遲剛和韓藍羽在遲延庭和升平成親後的第三天,就出去遊山玩水了,他想要和楊再冰結婚,隻能問長在如父的遲延庭。
哪裏知道不管他說什麼,哪怕他已經說得口幹舌燥,遲延庭也不肯跟他進楊家。
遲延森拿他沒辦法,隻能在楊家附近找了間茶樓。
遲延庭嘴唇幹到已經全部起皮,臉色憔悴,眼睛無神,這樣的遲延庭,就連遲延森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本來很想說遲延庭幾句的,誰讓你有眼不識金鑲玉的,現在終於知道後悔了吧。
畢竟都姓遲,遲延森到底沒忍心在傷口上撒鹽,“大哥,你先喝點水,看你的嘴唇都幹到起皮了。”
剛上的茶水,其實挺燙的,遲延庭卻像是根本沒感覺到,端在手裏,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著。
遲延森看他喝得很好,也端起來喝了口,因為遲延庭沒有露出絲毫茶水很燙的意思,他根本沒吹,端起來就喝。
這個燙啊……遲延森直接把茶水吐回茶盞裏,在在遲延庭這個大哥麵前,他根本不要注意什麼形象。
吐完茶水,又猛地吸了好幾口冷氣,這才對著遲延庭幽怨道:“大哥,茶這麼燙,你怎麼也不說一聲?”
遲延庭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幽怨,再又喝了口茶後,自言自語道:“你說升平會在哪裏呢?”
遲延森沒好奇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想了想,覺得不對,小心翼翼地反問遲延庭,“升平公主不見了?”
遲延庭從衣袖裏摸出樣東西放到遲延森麵前,遲延森低頭看去,看清上麵寫的是什麼,也跟著臉色大變,繼而怒道:“這個樊以恒也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