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心鸞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真諦。
她突然有些頭疼。
以前原身對楚央一往情深芳心暗許的時候,這家夥無動於衷,現在人都死了,居然又跑來求娶。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可惜現在的師心鸞,對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她有心不想理會,偏偏這個死男人握著她的把柄。
可恨!
別看師心鸞在熒屏上是大眾情人,可私底下脾氣真不是那麼好的。
她出身尊貴背景強大,打從娘胎裏出來,就隻有她欺負威脅別人的份兒。誰知道時運不濟,在她事業巔峰的時候,居然倒黴的穿越了,還一來就碰上個難纏至極的男人。
她簡直要抓狂。
眼珠子忽然一轉,她雙手撐在窗沿上,笑得嫵媚又燦爛。
“可是,你的好兄弟就有了。”
楚央一怔。
“世子爺,您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可惜對女人實在是不夠了解。”師心鸞眯著眸子,很好心的建議,“您呢,還是回去多看看譬如風月寶鑒之類的書。”
她故意湊過去,用低沉魅惑帶幾分挑逗的語氣說道:“女人不是隻有破瓜才疼的。”
楚央隻覺得眼前一暗,縈繞的淡淡海棠花香讓他有片刻的失神,還未聽清她說的話,那嫵媚得如同妖精一樣的女人已經離開了他,啪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楚央如夢初醒,伸手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鼻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小花貓變小妖精了。”抬腳準備走,而後又想起了什麼,歪頭看向緊閉的窗扉,嘴角慢慢彎起一抹笑意。
他走到方才師心鸞翻牆的地方,目光從旁邊那棵紫荊樹移到牆壁,心中估量了一下高度。
之前他就檢查過了,她沒內力。
不會輕功,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還能保持平穩,顯然是練過的。在聯想到她對付師心怡的那一手…
宮越跟她接觸這麼些年,怎麼沒發現她有這麼好的身手?或者被趕出家門的那三年練的?可是,既然如此,怎麼還會被人打暈?再則,懂得夾竹桃的毒性再加以利用,顯然她對藥理是十分精通的。既然如此,怎麼還會被人下毒?苦肉計?但是,苦肉計也用不著搭上自己的清白吧?
楚央十分肯定,那女人對自己的拒絕絕對不是欲拒還迎。
就在剛才,她靠過來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她對自己明顯的殺意。
不到半天的時間,她已對她兩次露出殺意。
她是真的想殺了他滅口。
既然不是苦肉計,那她為何前後差別那麼大?
“子瑜。”
牆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清潤雍容。
念頭暫收,楚央輕輕一躍,就從牆這頭躍到了那頭。看了對方一眼,明知故問道:“臉色這麼難看,吃閉門羹了?”
短暫的沉默後,清潤的聲音道:“我不是讓你在這裏等我麼,怎麼跑內院去了…”
楚央麵不改色的撒謊,“你以為我想啊?你說你,堂堂一個太子,見一個女人還偷偷摸摸的,還得讓我在這裏給你把風。”說到這裏他臉色更黑,“剛才有人來了,我好容易給糊弄過去,要不再找個地方躲躲,非得被人當成登徒子不可。可憐我一世英名,差點就被你給毀了。”
宮越神容清雅,緩緩一笑,如錦緞鋪開,瑰麗無雙。
“十世英名,也挽不回你逛一次花樓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