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喜歡女兒,再多一個孩子,他不該更開心麼?
楚央的確高興,但隨即他想起了兩年前她生產的那一幕。想起她抓住他的手,對他說:“楚央,我疼。”
那一聲疼,疼到了他心底。
去年外祖母大壽,在邑郡,她說要再生一個孩子。他其實不太願意,擔心她再次生產艱難。生女兒的時候她險些丟了半條命,他又怎忍心讓她再次受苦?
但她已經懷上了,難道還能不要?
諸般心思閃過腦海,他仰頭吐出一口氣,輕柔的將她的頭重新按進自己懷中,輕輕道:“高興。”
師心鸞大約能猜到他的心思,笑一笑。
“生二胎會比第一次容易很多,放心吧。”
“嗯。”
楚央撫著她的發,道:“這次我陪著你。”
上次女兒出生三天,他便離京出征。那段歲月,成為了他心中無法填補的遺憾。
這一次,他要一直陪伴在她身側。
“好。”
師心鸞嘴角挽出淡淡笑意,而後又想起一件事,“皇上大喪,民間不可有喜事。二妹和四妹今年剛好出孝,如今卻又耽擱了…”
她下意識皺眉,“父親一直待我視如己出,我不想他再為這些事情擔憂…”
“你現在好好養胎,這些小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師心鸞莞爾。
“行,那我就等結果了。”
“放心,保證讓夫人滿意。”
他低頭,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師心鸞偏頭,笑道:“今晚嬌嬌跟我睡,你自己去前院。”
懷孕前三個月最不穩定,這家夥的自製力又太薄弱,倒是鬧得她睡不好。女兒今日又受了驚嚇,她得陪著女兒。
楚央看看已經熟睡卻還抓著妻子手的女兒,什麼都沒說,去了前院。
……
孝期再長,也不能耽誤登基大事。
先帝留下的不止是口頭諭旨,還有遺詔。新帝登基,其母德妃自然為太後。先帝的嬪妃們,有子嗣的,都受封太妃。沒有子嗣的,依律要給先帝陪葬。
為此宮越和宮墨意見相悖。
宮越覺得殉葬太過殘酷,可讓這些女子剃度出家,念佛抄經,為先帝超度。
宮墨則認為,祖製不可廢。
兩人各執一詞,最後還是太皇太後發話,侍君不滿三年的,可去中正宮修行。其他的,隨先帝殉葬。
她是長輩,雖威權已失,說的話卻無人敢不聽。
兩位親王這才罷休。
新帝尚幼,朝政由宮越代理,年輕的太後倒是很自覺的沒有幹預,而是退居後宮。看起來似乎真的隻打算做個安分守己的太後。
四月二十七,攝政王封北靖王,參政知事楚央,為丞相。官拜一品,乃文官之首。
對此,魯王宮墨毫無意見。
朝堂之上,兩人見了麵也沒什麼交集,楚央也未曾追究當日宮墨虜劫他妻子的事。
君臣和睦,風平浪靜。
直到六月初,楚央忽然上呈奏折,自辭丞相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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