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與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麵容,宋清歡知道,這畫中的女子,便是自己素未謀麵的母妃,青璿夫人,妘璃。
畫的一角,題了三字——青鸞引,落款承麟。
承麟是聿帝的名諱,也就是說,這幅畫,是父皇畫了送給母妃的。
“殿下……?”見宋清歡久久不語,宮泠忍不住出聲提醒。
宋清歡回了神,忽而心念一動,抬眸望向宮泠,“姑娘可否知道一首叫青鸞引的曲子?”她不過隨口一問,卻看到宮泠的臉色變了變。
“不曾。”不過瞬間失態,宮泠的麵上神情很快如常,低垂了頭,聲音清婉。
宋清歡沒有錯過她的神情變化,冷冷開口,“你在說謊。”
她聲音不大,卻帶了徹骨的涼意,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撲麵而來,讓宮泠止不住一抖。她咬緊下唇,眼底已是一片驚濤洶湧。
殿下如何會知道青鸞引這首曲子?難道……?可是這不可能啊,她是聿國的帝姬,怎麼會……?
見宮泠似在掙紮,宋清歡也不催促,不疾不徐端起方才斟的那杯酒,送至唇邊緩緩品著。
“殿下……”宮泠終於抬了頭,“殿下能否告知,您是從何得知這首曲子?”
“不能。”宋清歡神情淡淡。
觀宮泠神態,這首曲子似乎對她有特殊意義,難道……她與母妃還有什麼關係?心思一動,緩緩啟唇,“這麼說來,姑娘是知道如何彈奏這首曲子了。”
宮泠依舊垂了頭,良久,才低低應一聲,“是。”隻怪自己方才驚詫之下失了分寸,被殿下看出了端倪,殿下七竅玲瓏心,此時否認已然沒有意義。
“聽姑娘的口氣,這首曲子……似乎還有些來曆。”宋清歡眸色微凝。
宮泠深吸一口氣,抬了頭,“不瞞殿下,民女的母親曾是一名樂師,她去世之前,給民女留下了一本曲譜,其中就有青鸞引一曲。因母親曾提及譜中之曲知者甚少,讓民女不可外傳。因此方才聽殿下突然提起,民女才下意識否認,還請殿下恕罪。”
宋清歡凝視著她麵上神情。
她眸光清澈,身姿挺拔,並不避讓宋清歡的注視,似問心無愧。可宋清歡心中,仍存了幾分疑惑。
這種情況下,宮泠不敢臨時編段謊話來騙她,所以她方才之話,必然有部分是真。可不過是一本曲譜,為何不能外傳?莫不是這其中還藏了什麼秘密?
雖有心再問,但心知宮泠能說出這麼多,已是極限,自己還有求於她,不可逼得太緊。遂揚揚唇,“雖知者甚少,但畢竟還是有人知道。青鸞引一曲,因本宮兒時偶然聽過,覺得甚美,故而想學。”也算是回答了宮泠方才的問題,不至於將氣氛鬧僵。
宮泠是聰明人,聞言也笑笑,“原來如此。但殿下便先聽民女奏一遍吧。”說罷,輕攏慢撚間,清泠的琴音響了起來。
一曲畢,餘音繞梁。宋清歡沉醉其中,尚未回神,忽然聽得門外有動靜傳來,並且,那動靜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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