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到了刑房,絲毫不顧及他涼國來使的身份,難道會同館那邊,當真出了什麼大事?
鐵甲衛壓著堯夙,在中間一張鐵製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將他的手腳都銬了起來,竟絲毫不留情麵。
堯夙氣息一沉,“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竟膽敢這麼對我?!”
鐵甲衛沒有說話,門卻被人從外推開,玄影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一襲黑衣的男子,相貌平平無奇,氣息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一看便是武功高手。
堯夙眉頭一擰,心底越發焦灼起來。
在涼國時,他曾聽說過,沈初寒手下有一支精銳的隊伍,武功都很高,且來無影去無蹤,如同暗夜幽靈一般,而領導這支隊伍的人,正是玄影。
玄影朝堯夙身邊的兩個鐵甲衛做了個手勢,鐵甲衛會意,行禮後退了出去。
大門被關上,“砰”的一聲似一把重錘,砸在堯夙心裏,砸得他喘不過氣來。
堯夙勉強定了心神,眉目一沉,衝著玄影怒氣沉沉開口道,“陳統帥這是何意,我堯某好歹是一國來使,你們便是這麼對待一國來使的?!”
“若是來使,我們當然會好生招待,可若是奸細,我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陳統帥,你這是何意?!”堯夙提了聲調,十分不忿。
玄影勾了勾唇角,“我的意思,想必堯將軍很明白。”說著,朝後勾一勾手。
身後的兩名隱衛會意,上前來走到堯夙兩側,開始熟練地搜起他的身來。
堯夙臉色漲得通紅,不斷掙紮著,“陳統帥,你不要欺人太甚!”隻是因為手腳都被銬住,他的掙紮也隻是徒勞而已。
隱衛很快搜完了他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什麼。
堯夙瞪著玄影,厲聲道,“陳統帥,這下你滿意了吧?”
不想,話音剛落,有一名隱衛便蹲了下來,在他腳踝處一敲,趁著他足底發麻之際,將他腳上穿著的靴子脫了下來。
堯夙臉色一白,眼睜睜地看著隱衛在他靴子底部邊緣一摸,隻聽得“蹭”的一聲,靴頭處冒出一把尖銳的利刃,燭火中銀光閃爍,刺得他眼眸一眯。
玄影冷冷瞥一眼,森冷開口道,“堯將軍怎麼解釋這個?”
今日慕容濯的婚宴,因為沈初寒會駕臨,因此所有賓客在進慕容府之前,都會被仔細搜身,不容許夾帶任何利器。
堯夙定了定心神,直直迎上玄影審視的目光,“堯某一直是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此番來參加喜宴,一時忘了換鞋而已。”
玄影冷笑一聲,“堯將軍這話,聽著倒像是殺手會說的話,隻是,堯將軍不是涼國大將軍麼?幹的,也應該是上陣殺敵的事,怎麼會想出這麼陰險的招數?難道……慕容將軍先前就是被你們這般暗算才中了毒?”
堯夙臉色一白,支吾了半天才硬著脖子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陳統帥今天是非要治我個罪了!”說到這裏,他眸光微亮,繼續嚷嚷,“從一開始,我就沒見過長帝姬,全憑你們一麵之詞,說什麼長帝姬刺傷了皇後娘娘,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設下的圈套?!”
他越說越來勁,接著又道,“長帝姬馬上都要得償所願嫁給慕容將軍了,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刺傷皇後?再說了,聽說皇後武功高強,長帝姬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成功刺傷皇後呢?”
玄影隻看著他,並不說話。
堯夙見此,又軟了口氣,“陳統帥,您好好想一想,我們與貴國剛剛才簽訂和談協議,為何要如此行事?退一萬步講,就算此事是真,長帝姬究竟如何想的,我們根本不知情。也許……也許是長帝姬還對寒帝念念不忘,對娘娘生出嫉恨之心,所以才下此毒手。”
覷一眼玄影的神色,見他仍不接話,隻得好聲好氣又道,“陳統帥,長帝姬被吾皇嬌縱慣了,這次的事,並不代表涼國的意思,皇後娘娘的傷,我們一定會叫長帝姬負責。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我們關起來,若傳回盛京,叫吾皇作何感想?這件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再談。”說著,趕緊又補充一句,“當然,不是在這裏。”
玄影仍是不說話,冷冷打量了他一瞬,冷聲吩咐,“讓鐵甲衛好生看著堯將軍,堯將軍可是貴客,千萬別怠慢了。”
說完這話,一拂手,竟再未說什麼,轉身帶著那兩名隱衛離開。
厚重的鐵門在堯夙麵前緩緩合上,他看著周圍各色各樣殘酷的刑具,回想著玄影最後一句話,一股森冷的涼意自腳底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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