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說不清楚那個香囊是何時掛在了那裏的。
是誰掛的,似乎也不知道。
如此一來,自然就有意思了。
霍瑤光並沒有刻意地讓人去追查,隻是淡淡一笑,不曾理會。
待隻剩下了她和青蘋之時,才慢悠悠道,“把青梅調回來吧。”
青蘋的眸底一緊,“娘娘?”
“連這承乾宮裏頭都不幹淨了,你說,那人的手,是得伸地多長?”
霍瑤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香囊。
不管那個香囊有沒有問題,現在懸掛在這裏,就已經說明,這宮裏有著別人的細作。
她沒有刻意地去審問,甚至都不曾去仔細地詢問,好像是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實際上,她卻讓人在暗地裏聽了這些宮人們的對話。
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香囊是何時掛進來的。
這才是真地奇了。
當初這樣東西,自己可是隨手丟在了一偏殿的。而且還是特意扔進了偏殿的一個小匣子裏。
當時看似是不經意,其實霍瑤光是將當時的一切都記了個清楚的。
所以,現在這東西出現在這裏,可疑之人,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了。
能有資格進入她這寢殿的人,除了青蘋以外,不會超過十個人。
所以,她懷疑的對象,自然也就縮減了不少。
眼下,身邊可用之人太少。
除了青蘋,其它人,都有嫌疑。
哪怕是跟隨了她多年的蘇嬤嬤和其它丫頭,也都不能排除背叛她的可能性。
人,是會變的。
她當然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手下背叛自己。
可是有時候,因為利益的不同,總會有一些不得不麵對的事的。
霍瑤光微微歎了一口氣,眼神有些迷離。
“娘娘,要不要將那個香囊摘下來?”
霍瑤光搖頭,“不必了。若是不放心,讓古硯來一趟就是。”
“是,娘娘。”
青蘋其實不解,為什麼不幹脆將這東西扔出去呢?
其實,她也沒有發現這隻香囊有什麼不對勁的。
隻是單純地覺得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另一邊,楚陽卻不得不安排了人,準備將元夫人和火靈珠送到對方的手上。
隻是,對方敢提條件,他當然也不可能就會事事依從對方。
總要有些扯皮的。
不然,那多沒意思?
“皇上,元夫人現在隻知道我們要帶她去見元公子,並不知道元公子被抓一事,您看?”
“古硯,想個辦法,讓元夫人一路上都不要太精神了。”
古硯會意,配些藥,或者是薰香,還是很容易的。
“是,屬下明白。”
“現在就要等著楚剛和楚淩的消息了。若是能鎖定他們的位置,那咱們的勝算還能大一些。”
“皇上,元慶既然有可能知道了元夫人的身分,那麼,他應該就知道了元朗才是他最有資格的繼承人,在這種情況下,微臣並不以為他會對元朗下手。”
對於一直極為看重暗族血脈的元慶來說,的確是沒有道理對地元朗痛下殺手。
再說了,那可是他親兒子。
所以,梁國公的話,倒是也得到了幾人的附和。
可是李相卻並不這麼認為,“梁國公,你別忘了,元慶可不止元朗這一個兒子。軒轅治一直都以為他才是暗族真正的少主。如今元朗被元慶給尋回,又要將元夫人也一並帶走,你覺得,軒轅治怎麼可能會毫無防範?”
楚陽有些頭疼,如果不是因為元朗還有大用,他是真不想去管他的死活了。
原本他們兩人的交情也沒有那麼好。
隻是,元朗和軒轅治兩人相比較的話,他當然希望將來接管暗族的人會是元朗。
若是真地將一族屠盡,這樣的事又太過殘忍。
做錯事的,隻是元慶及其手下,沒必要因此而遷怒於整個暗族。
再說了,暗族人四散零落,也並非是他能殺得幹淨的。
所以,找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才是解決暗族最合適的法子。
又或者,幹脆就讓暗族四散零落著,讓他們徹底地沒有了領頭人。
隻不過,暗族的那幾個大家族,總不可能一直就任由暗族這樣散漫著。
所以,他們早晚還是會再選出一任自己的族長,所以,倒不如幹脆自己就給他們設定好一個繼承人好了。
他們這邊明麵兒上在跟元慶交涉,可是暗中派出了麒麟衛,可是幾天過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