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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一個能暫時讓大家休息的地方,前麵派士兵過來給大家分發物資,大家也基本上都是躲在自己小組的車裏解決掉糧食,即使多一口食物,都怕別人的覬覦。
比起別人躲躲藏藏,沈微年依然鎮定自若的下車點火,敲了敲車窗,遞過來一個砂鍋:“我要做飯。”
肖遠伸出手,往鍋裏放了一些水:“夠了嗎?”
“可以了。做煲仔飯,不需要那麼多水。”
一時間,車隊所有人都從車身旁探出腦袋,看末世裏最囂張的美食直播。別人雖然看不到車裏的情況,可是肖遠坐在這裏看著前麵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瞬間倒是有些密集恐懼:“我說,吃壓縮餅幹就挺好的,犯得著每次起鍋燒火的做飯嗎?”
沈微年低頭吹了吹柴火,讓火燒的更旺一些:“不吃飯沒力氣殺喪屍。我做飯,你吃就行了。”
也不知道這人對吃飯是有什麼樣的執念,肖遠翻了個白眼繼續躺屍,不管了不管了。
無論前麵是如何的情景,也不管耳邊傳來多少吸氣和咽口水的聲音,沈微年行雲流水的取出菜板菜刀以及一根廣式臘腸和兩隻鹵鴨腿,手起刀落切片,切塊,下鍋。別說是普通人、異能人,就連一溜的小戰士都眼巴巴的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口飯菜的香氣,吸啊吸,怎麼辦,答應人家不打人家飯菜的主意,得說到做到啊。
奈何人的意誌力在這個時候顯得尤其薄弱,臉皮算什麼,有煲仔飯重要嗎?
張大海厚著臉皮上前:“哥們兒,你這飯也太香了。待會能厚臉跟您討一碗嗎?”
身後周子拓幾人嘴上說著這張大海臉皮真厚,身體卻很誠實的跟著往前走,巴不得張大海的厚臉皮在這個時候能管用。
“我做的隻夠兩個人吃。”
“噢...那———我能拿東西換嗎?”大夥在心裏默默給張大海點讚,好樣的,就衝你這張又大又厚的臉。
“哦?你要用什麼換啊?”沈微年輕飄飄的問道,還揭開了蓋子扇了扇氤氳的水汽,那水汽承載著臘腸特質的甜糯和鹵鴨腿的熏香散開了去。
“啊~”
“我的媽呀~”
“呃啊~要死啦要死啦!”
全場像是提前打好了招呼一樣,齊齊發出了愉悅的感歎。
張大海差點被自己泛濫的口水嗆到,抖著手從衣服裏層的口袋裏拉出一包還帶著自己體溫的榨菜:“這是我私藏的榨菜,在無數個絕望的日子裏伴著我度過無眠的夜晚。我用它來跟你交換!”
沈微年是不屑於這一包榨菜的,榨菜?自己空間裏成箱成箱擺著呢。奈何這張大海的口水都要滴到鍋裏來了:“僅此一次。”
你知道燈泡有多亮嗎?不,是激光燈有多刺眼嗎?張大海此刻的眼神足以刺瞎所有人的眼睛:“好說好說,你先把榨菜拿去。”像是怕沈微年反悔一樣,趕緊丟了過來。
肖遠剛睡著就被一包榨菜砸醒,緊接著眼前就出現一碗飯,那飯粒晶瑩剔透,被臘腸度上了一層淺褐色淡淡的油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臘腸的綿軟香甜直接就把肖遠即將冒出的不文明話語堵了回去:“嘶——”
盛了兩碗飯後,沈微年皺皺眉頭,一臉不舍的把鍋遞給張大海:“僅此一次。”一接過砂鍋,身後的人就一擁而上你爭我搶。
此時車隊領導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這裏:“都成什麼了!一碗飯就打消你們的鬥誌了嗎?你們都忘記自己是戰士了嗎?一碗飯就讓你們隊友變敵人嗎!”慷慨激昂的話語勾起了大家心中的種種回憶,張大海一臉愧疚:“領導,我錯了。我不該搞特殊。這飯,我現在就還給人家。”
“等等!換都換了,就別還了。”領導瞅了瞅鍋裏的飯量:“大家都是集體,在困難的時候要同舟共濟,有難一起闖,有福一起享。今天,我就做了這個主,這鍋飯,大家一起吃!”歡呼聲叫好聲此起彼伏,雖然每個人隻能分到一小口甚至是幾粒飯,但是那種米飯的可口隻讓人覺得深入骨髓、永生難忘。在集體的氛圍下,張大海也覺得榮譽感得到了極高的滿足。直到人群散去,張大海抱著空鍋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不對啊,這飯是我一個人用一整包榨菜換來的呀,怎麼就變成集體的了?”卓一凡安慰的拍拍張大海的肩膀:“你能反應過來就還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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