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趙芷玉好像平複來一點,臉色沒有剛才的那麼差勁,雙手抱胸的看著她,冷哼:“不屬於顧家的東西,終於滾出去了。”
不屬於顧家的……
顧小小眯眼,水靈靈的雙眸綻放出銳利的光芒。
“本來不想理你的。”慢條斯理的放下行李箱,顧小小湊過去,看著她變形的臉色道:“可是,你好像真的不知道乖這一個字怎麼寫。”
“我隻是說剛才被仆人扔出去的垃圾而已。”對視片刻,趙芷玉勾唇,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難道你對號入座了?哦抱歉,我沒想到會戳中你的傷心事。”
“我有什麼傷心事?”顧小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隻是我以為你在說自己而已,作為一個爸爸不愛的女人,不知羞恥的霸占著妻子的位置,而且還一而再二再三的傷害爸爸,不屬於顧家的垃圾應該是誰,我們心知肚明。”
“你……”不得不說顧小小還是很懂怎麼往心窩窩裏紮刺的,幾乎是話音剛落,趙芷玉臉上努力假裝的點點平淡也散去,一雙陰狠的眸子僅僅的盯著她,咬牙切齒。
“不把你們趕出去已經是我的仁慈,所以不要……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臉。”輕蔑的看著她,顧小小丟下一句話,轉身,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離去。
雖然後麵沒有眼睛,但她可以清晰知道的是,趙芷玉現在,盯著自己的眼神肯定是恨不得吞吃入腹的那種。
可是,誰怕誰。
她顧小小雖然平日裏要多懶有多懶,但是如果有人真的這般囂張跋扈的挑釁,必然也是奉陪到底。
趙芷玉……小意思。
這般雄赳赳氣昂昂的想著,拉著箱子離開,剛出門,就看到了那輛豪華林肯旁邊倚著一枚堪比男神的帥哥。
意大利純手工西裝襯托出強健的身材,一米九以上的高度讓他輕鬆又有型,棱角分明的輪廓,鬼斧神工的側臉,一瞬間那雙黑曜石般的雙眸望過來,含笑一般的溫柔,起身。
一刹那間顧小小以為他會過來,紳士的幫自己搬箱子,可是下一秒走進駕駛位的身影告訴她,做夢。
好吧,美夢做做就好。
窘窘有神的低頭,顧小小歎了口氣,任勞任怨的自己走過去,搬起箱子放上,然後拉開車門,氣喘籲籲的坐進去。
死狗一般癱在位置上。
現在純手工座椅的舒服也不能減輕她心裏波濤洶湧的疲勞。
怪不得一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趙芷玉哪裏是五百隻,一千隻也比不上她好不好。
這邊想著,四肢癱軟,一副本人已死有事請燒紙的樣子。
黑曜石般的眸子瞄了瞄,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淡漠的嘴唇勾起,隨即低沉磁性的男聲響起:“這麼累?在家裏受欺負了?”
“是呀,之前怎麼沒發現,原來趙芷玉心裏這麼惡毒。”顧小小昏昏欲睡,下意識的回答。
可是下一秒男人的話卻把她嚇醒,直接從位置上蹦起來,差點瓷實的小腦袋就與車頂親密接觸。
“要不要我幫忙,讓她永遠從你眼前消失?”男人修長的手指把握著方向盤,風輕雲淡的開口,對待一條人命,語氣好像和討論明天天氣好好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