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一句話他始終沒有說完。
因為小女人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用力甩開，離去。
用行動證明要鬧脾氣多久。
下樓吃早飯的時候，雖然坐在一塊，可是顧小小卻渾身散發著請勿打擾的氣息，還是讓梁亦晨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漏了底。
該死，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懦夫。
暗暗咬牙，梁亦晨低咒一聲，深吸一口氣，剛要開口，歡脫的女聲突兀的響起：“早安，亦晨哥。”
身後，梁婉婷落落大方的走過來，自然的做在他旁邊，開口道。
“早。”黑曜石般的雙眸閃了閃，梁亦晨麵無表情的回應。
這時的梁媽媽已經把她的飯端上來，梁婉婷喝了口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亦晨哥，今天爸爸六十大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參加宴會。”
今天……
梁亦晨垂眸，閃過一絲猶豫。
今天，他還要……
但是梁家支係，該有的關係必須維持。
“你跟我一起去。”考慮片刻，他果斷決定，轉頭對顧小小開口道。
她也去……
梁婉婷的眼裏滑過一絲陰暗，不過隻是瞬間，反應過來勾唇，語笑嫣然：“顧小姐也要去嗎？那太好了，宴會上的應該都是達官顯貴，隨便交上一個，顧小姐這輩子也不會隻是小小職員。”
“不去。”
柔和但夾雜著輕蔑的嗓音還沒說完，底下波瀾不驚的女聲開口，然後顧小小抬頭，麵無表情：“我對你們這些，表麵華麗，其實肮髒的上流社會，沒有一點興趣。”
“顧小小……”
說罷，旁邊低沉磁性的男聲咬牙切齒的響起，翻江倒海般席卷著巨大風暴。
“顧小姐，原來這麼看不起我們，那……亦晨哥也是上流社會的人呢。”“適時”的開口，梁婉婷捂唇，驚訝道。
梁亦晨黑曜石般的雙眸定定的看著她，可是顧小小玲瓏精致的臉龐依舊是麵無表情。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氣氛呆滯片刻，顧小小嗤笑，終於給出了梁婉婷想聽的那句話。
可是對於梁亦晨來說，卻是那樣的……心灰意冷。
原來，他在巴心巴肺對待，費盡心機討好的小女人眼裏，是這樣的人。
惡心，垃圾……
想起昨天小女人撕心裂肺的咆哮，梁亦晨笑了，但是嘴角揚起的弧度依舊淡漠。
“顧小小……你沒有心。”許久，低沉磁性的男聲開口，平淡的沒有一絲溫度。
梁婉婷看過去，欣喜的發現她的亦晨哥又恢複到了冰冷的麵色，陰森森的好像無盡的冰譚。
她印象裏，梁亦晨雖然霸道桀驁，卻不冰冷，唯一一次露出這種神情，還是當初梁氏長老中飽私囊，險些把偌大的顧氏弄的破產。
最後那些長老的結局，淒慘的梁婉婷都不忍直視。
那麼現在，梁婉婷挑眉，嘴角微不可聞的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