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他的家,看著麵前熟悉的房子,米悠的心髒砰砰亂跳。想起當初的情景,不禁苦笑。已經記不清,她是用怎樣的心情入住這裏,卻又被驅逐。
雲瑤瑤瞧著她的神情,安慰地說道:“隻是去看望下病人,別想太多。”
聞言,米悠的唇邊揚起淺淡的弧度,說道:“可惜這不是個普通的病人。其實如果可以,我寧可永遠都不要再見他。”就算明知心裏放不下,也要敬而遠之。
與她是情同姐妹的閨蜜,雲瑤瑤自然明白她心中的感受。拍著她的肩膀,雲瑤瑤輕聲地說道:“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都已經過去。已經說好要放下,又何必糾結著過往。深呼吸,米悠這才走上前,按響門鈴。一般情況下,傭人都會很快便來開門。隻是今天,門鈴按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開門。
就在米悠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大門這才緩慢地打開。瞧著她,南宮皓齊麵露驚詫:“米悠,你怎麼來了?”
抬起手,示意了下手中的禮品,米悠故作平靜地說道:“我來看望你。無論如何,你是因為我而受傷。”
見她依舊關心自己,南宮皓齊的唇邊揚起一抹笑意:“進來吧。”說話間,南宮皓齊側過身,讓米悠與雲瑤瑤進屋。
走入屋內,米悠站在樓梯口,呆愣了幾秒,這才別過頭,朝著裏麵走去。別墅內,依舊維持著兩年前的擺設。看到這,米悠的心中一陣起伏。
雲瑤瑤打量著四周,驚詫地問道:“南宮皓齊,你堂堂一個南宮集團的大總裁,家裏怎麼沒一個傭人?”
從廚房裏端出兩杯開水放在桌子上,南宮皓齊淡定地回答:“有一個保姆,不過這周家裏有事,讓她請假回家。我喜歡安靜,不喜歡家裏人那麼多。”
“記得以前,家裏的傭人可不少。”米悠冷不丁地說道,“難道,你轉性了?”
瞧著她,南宮皓齊淡笑地說道:“可以這麼理解,很多事情都會改變,生活習慣,還有喜歡的人。”
見他意有所指,米悠別過頭,故意當做不知道。見狀,南宮皓齊聳了聳肩,在她的對麵坐下。氣氛陷入尷尬,誰都沒有開口。
注意到他的目光,米悠輕咳一聲,不自然地問道:“你的傷,醫生怎麼說?”
晃動了下自己的手,南宮皓齊打趣地說道:“還沒殘廢。”
嘴角抽搐了幾下,朝著他白了一眼,米悠帶著些許生氣地說道:“你還真想殘廢啊。就算你條件再好,估計也沒人喜歡殘廢總裁。”
單手支撐著腦袋,翹著腿,南宮皓齊望著她,低笑地說道:“那不是很好,你就能相信,我隻喜歡你。而且,你也必須為我負責。”
一句話,米悠閉上嘴巴,沉默不語。雲瑤瑤總覺得自己像極了大燈泡,亮得可以。站起身,眼睛滴溜溜地朝著四周瞧著,笑盈盈地說道:“南宮皓齊,我聽說你們這有個挺漂亮的花園,我可以去轉轉嗎?”
滿意地點著頭,南宮皓齊爽快地回答:“當然,十分歡迎。”
聞言,雲瑤瑤就像是腳底抹油,快速地朝著後院跑去。米悠想要攔著,卻也遲了一步。剛準備跟上去,南宮皓齊忽然委屈地說道:“米悠,我晚飯還沒吃,傭人也不在。”
瞪了他一眼,米悠平靜地開口:“自己煮去。”
搖晃了下自己受傷的手臂,南宮皓齊露出為難的神情,說道:“我受傷了,沒辦法。好歹我也是個病人,要多照顧下。”
想著他畢竟是因為她而受傷,猶豫了半晌,米悠這才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你想吃什麼,我去弄點。”說話間,米悠朝著廚房走去。
走在她的身邊,兩人一塊進入廚房。“你煮的,我都吃。”南宮皓齊微笑地說道。
米悠很少下廚,與談亦凡的相處,幾乎也都是他來負責他的生活起居。思考了下,米悠最終還是決定,為他下一碗麵條。“很久沒做,要是味道不好,別嫌棄。”米悠提醒地說道。
斜靠在門板上,南宮皓齊的眼裏噙著笑意:“沒事,我不介意。”
拿出麵條,在那燒著開水,認真地切著菜。切著切著,米悠不禁想起當初的情景。有些記憶並不是忘記,而是潛意識裏不願去想。
見她心事重重,南宮皓齊走上前,按住他的刀:“切菜的時候要認真,小心別割到手。”
抬起頭,四目相對,米悠的心髒猛然漏跳一拍。別過頭,故作不滿地說道:“知道啦,真囉嗦。”話雖是不滿,卻還是乖乖地收回心神,認真地切菜。
二十分鍾後,熱氣騰騰的麵條新鮮出爐。餐桌上,南宮皓齊皺著眉頭,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好像也沒辦法用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