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每個人的相遇,都有他的價值與意義。而米悠止於南宮皓齊的存在,又有怎樣的意義呢?
對於這冗長的訂婚宴,米悠並不感興趣。要不是為了陪宮源夜應付這種場合,米悠根本不會來這裏。實在有些沉悶,米悠趁著大家都在那交談著的時候,偷偷地溜了出去。
今天訂婚宴的舉辦場地,是在一棟豪華的私人別墅之中。米悠隨意地四處走動著,腳步顯得十分地輕快。兜兜轉轉著,米悠來到一個泳池旁邊。
瞧著那蔚藍色的泳池,米悠在泳池邊上站立。斜靠在柱子上,雙眼注視著不遠處的樹木。瞧著這環境,應該是讓人遊泳之後,還能愜意地享受生活吧。
雙手環胸,米悠半眯著眼睛,感受著迎麵而來的秋風。“有錢人還真是懂得享受。”米悠如是地說道。
眼睛有些疲憊,閉著閉著,米悠隻覺得一股疲倦的感覺而來。就在她即將睡著的時候,遠處傳來腳步聲。米悠潛意識裏並不想被人看見,立即閃身,躲到柱子的身上。柱子是四方形,米悠瘦弱,身子恰好被完全遮擋。
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後來沒了聲響。米悠偷偷地探出腦袋,隻見一抹高大的身影,佇立在泳池的前麵。看到他的那一刻,米悠的眼中閃過驚詫:“是他?”這場訂婚宴的主角,怎麼會跑到這裏來?
南宮皓齊站在泳池前,手中端著高腳杯。杯中的液體,散發著妖冶的色澤。眼睛微眯著,南宮皓齊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前麵。仰起頭,將一口紅酒咽下。
曾經幻想過與米悠的再度相逢,卻不曾料想,會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想起剛剛那陌生的視線,南宮好奇的心裏一陣刺痛。她的冷漠與不曾相識,刺痛著他的心髒。
一年來,明明心裏憎恨著,可是卻又忍不住地將她想起。午夜夢回,身側冰涼的空位,提醒著她無情的離開。夜夜如此,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恨才會越來越深重吧。
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全都隱藏起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狼狽。紅酒咽入胃裏,南宮皓齊這才睜眼,眺望遠方,他的心情似乎無人能明白。
米悠一直偷偷地看著他,從他的表情上,她能感受到他的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同樣疼著。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米悠卻忽略了腳下的那盆盆栽。
清脆卻又細弱的聲音傳來,南宮皓齊的眉頭蹙起,聲音裏透著危險的訊息:“誰?”
瞧著自己已經被發現,米悠便不再偷偷摸摸,低著頭,緩緩地從柱子後麵走出。“是你?”南宮皓齊低沉著聲音,“你躲在這裏做什麼?”
能夠感覺到他對她的厭惡,米悠抬起頭看著他,淺笑地說道:“我在這隨便看看。”
南宮皓齊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朝著米悠的方向走去。站在她的麵前,南宮皓齊冷笑地說道:“沒想到吧,我們倆又見麵了?我沒想到的是,你又換了對象。”
換對象?疑惑地看著他,米悠的臉上帶著不解:“先生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聽著她那疏遠的稱呼,南宮皓齊隻覺得心中窩火。橫眉冷對,南宮皓齊目露凶光:“米悠,你還真想跟我撇得一幹二淨?你做過什麼事情,心裏清楚。”
越聽越糊塗,雙手放在身前,米悠詫異地問道:“抱歉先生,我是真的聽不懂先生的意思。還有我剛才就很想問了,先生你……認識我嗎?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聞言,南宮皓齊上下打量著她,猶如看著一名怪物。見狀,米悠注視著他,臉上帶著困惑。“你不認識我?”南宮皓齊狐疑地問道。
點了點頭,米悠誠實地回答:“實不相瞞,先生,我曾經出了點事故失憶,關於以前的事情,都已經不記得。”
聽到這樣的回答,南宮皓齊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這一年來,他活得痛苦,而她卻已經失憶,將他忘得一幹二淨。猛然間抓住她的手腕,南宮皓齊惡狠狠地說道:“米悠,你真是殘忍!”
手腕傳來疼痛,米悠本能地掙紮著:“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南宮皓齊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如冰的視線像是要將她淩遲處死一般:“米悠,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知道這一年來,我活得多累嗎?這一切,拜你所賜。”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著,米悠的臉上浮現出恐懼之色,焦急地說道:“先生,快放開我,我是真的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