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脫離危險,殘忍的錯愛真相(1 / 3)

南宮曜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話,直直的坐在窗前,手緊緊的握著楊雨薇的手不肯鬆開,“薇兒,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不能有事。你答應了要和我一起恩愛幸福到白頭的,你答應要給我生可愛而孩子的,絕對不能食言。”

陳熙之不顧南宮曜殺人般的目光,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前,眷戀的看著女人的容貌,心也跟著緊緊的揪在一起,這是第二次了,在她選擇自我毀滅的時候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念兒,別那麼恨我好嗎?沒有你我一定會死的,那種孤獨那種冰冷我不想再嚐試第二遍了。

屋子內的氣氛低沉而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兩個同樣強大的男人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床上的女人,緊張得掌心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直到王府裏醫術最為高明的大夫端了加了龍舌果煎的藥敲了敲房門走進來。

陳熙之一把接過藥坐在床沿邊,滿懷著柔情和希望的打算給她喂下去,南宮曜急紅了眼睛,黑著一張臉就要去搶藥碗,被前者冷冷的嗬斥道,“難道你想要讓這碗珍貴無比的藥灑了,讓薇兒繼續痛苦嗎?如果你一點不在乎薇兒的生死,那就搶吧,反正我是不會把喂藥的機會讓給你的。”他想了她那麼久,念了她那麼久,怎麼舍得再把她扔給別的男人照顧,光是想到他就已經很想要殺人了。

南宮曜被他眼底的冷意和他的話語嚇到了,訕訕地縮回了手,然而卻一直盯著床上昏迷過去的妻子,手指緊握成拳,內心做著很激烈的掙紮。薇兒,很抱歉我不能做到自己喂你,我不敢拿你的性命冒險。

然而陳熙之懷著滿腔的情意將盛了藥汁的湯匙遞到楊雨薇嘴邊的時候,她的眉頭依然緊緊的皺成一團,嘴唇緊閉著,無論男人怎麼哄怎麼喂,都不肯咽下去。

南宮曜看得急了,壓低聲音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會不會喂,不會我來,多拖延一分時間對薇兒來說就多一分危險。”

陳熙之心裏也害怕她延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即使有滿心的不甘,也隻能將藥碗遞到了南宮曜的手裏,南宮曜用哄孩子一樣的溫柔的語氣讓她張開嘴唇,讓他嫉妒得發狂的事情發生了。死活不肯為他屈服的女人柔順的張開了嘴,乖巧的將藥汁咽了下去。

念兒,難道你心裏就那麼恨我嗎?竟然連我喂的藥,你都不屑一顧,為什麼要用這麼殘忍的事情來懲罰我?我對你的愛也是真心的,以前錯過了一次,我會用一輩子的真心補償你,為什麼你連那麼一絲的機會都不給我?念兒,你何其殘忍!

楊雨薇喝完了藥,沒過一會兒,熱得滿身的汗水,連衣服都濕透了。不知道是不是龍舌果起了作用,即使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的情況下,她依然艱難的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南宮曜通紅的眼睛時,露出了一抹虛弱又艱難的微笑來,“夫君。”

“薇兒,你終於醒了。”南宮曜拿著濕熱的帕子將她臉上的汗水擦去,眼睛通紅形容憔悴,整個人好像在地獄裏掙紮了好多次一樣。

楊雨薇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南宮曜恨不得那些疼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是讓她這麼難受。

“你別再說話了,你身上很疼,等你徹底的恢複了想要說什麼話再和我說好嗎?”南宮曜幾乎要哭出來,不敢去想那個最可怕的後果。

然而楊雨薇眼睛卻空洞的看著半空,用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我好像看到姐姐在對我笑了,夫君,我可能撐不過去了。對不起,答應和你白頭偕老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做得到,你再找個好女人成家立業,替你生兒育女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有龍舌果在,你一定能恢複的,不要再說這種泄氣的話,你一定能好起來,薇兒不要再拿這樣的話來嚇我,我不要聽。”南宮曜低低的嗬斥道,他不要看著妻子去送死,決不能死。

楊雨薇的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淚水,“我還是沒能做到答應姐姐的事情,我頂替了她的身份活下來,卻沒有替她好好的孝順爹娘,我對不起她。也不知道姐姐在天之靈會不會怪我。”

“你別再說話了,薇兒,我求求你了。你不會有事的,上天在苛待了我們那麼多年以後,是不會讓我們分離的。薇兒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我求求你了。”南宮曜泣不成聲的說道,他不敢去想那樣的畫麵,他甚至害怕自己一想就會難過得要崩潰。

“不,你聽我說。如果我撐不過去,我不要再頂替姐姐的身份了,我是羅淩薇,你辦理我後事的時候,要用我真正的名字。”她說得很累,艱難的交代道。

南宮曜已經不想再聽她說話了,捂住了她的嘴,“你別再說了,你不會死,閻王爺不敢收你的,不要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薇兒你能好起來,一定能夠像以前一樣的。”

楊雨薇虛弱的笑了笑,還想說什麼,困意襲來,她眼皮一沉,悄悄的睡了過去。

“你給她把脈看看她到底有沒有事?”南宮曜像盛怒的野獸扯著站在一旁的大夫,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大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熙之,男人溫潤俊美的臉上此時卻是幽暗不定的表情,那雙猶如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裏此時寫滿了震驚,像是不敢相信他聽到的一切。

沒有得到主子的指令,大夫隻能硬著頭皮給床上的女人把脈了,在南宮曜幾乎

把脈了,在南宮曜幾乎要殺人般的目光裏,他戰戰兢兢的說道,“世子,這位姑娘她受傷很嚴重,不過在服下了龍舌果之後,情況沒有之前那麼凶險了,隻要能撐得過今天夜裏,以後她就不會有性命的危險了。今天夜裏是最關鍵的時刻,可能會發熱,還請世子多注意讓丫鬟給姑娘換掉身上濕透的衣裳,保持身體的幹燥清爽。”

南宮曜沒有聽到那些很危險的字眼,心裏總算好受了一些,隻要薇兒沒有性命的危險,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他走到門口讓守在外麵的丫鬟再去打一盆熱水來,又讓人拿一套幹淨合身的衣服過來,那殺氣騰騰的架勢,就連陳熙之府裏那些丫鬟都害怕他,而屋內的主子又沒有明確的表示反對。知道自家主子對房間內昏迷不醒的女人究竟有多麼的愛惜,恨不得將整個世界捧到那位姑娘的麵前,隻為了能博得她歡顏一笑。丫鬟們也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去廚房打熱水去了。

陳熙之在好一會兒之後才如夢初醒,一把抓住了南宮曜的手腕,尖銳的指甲掐進南宮曜的血肉裏,讓他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想要砍人的心情又湧上來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害得薇兒變成這個樣子還不夠,你如今又想怎樣?陳熙之,別以為你擁有強大的力量就以為我不敢對上你了,薇兒能徹底的恢複過來,什麼都好說。否則哪怕是拚個玉石俱焚,我也要殺了你。”

他從來沒有那麼恨一個沒有深仇大恨的男人那麼刻骨銘心過,都是這個男人把薇兒逼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想想他都覺得很心疼。

“你和薇兒剛才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陳熙之臉色更是急切,聲音裏也多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慌亂。

“我不想跟你說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沒聽到嗎?你能不能滾開不要再來礙薇兒的眼,她心裏對你的糾纏也覺得很困擾難道你不知道嗎?”南宮曜不耐煩的說道。這個男人總是纏著他的妻子,又不像別的人一樣用各種陰謀詭計來害她,讓她深深的覺得困擾,又不能像對待以前的仇人一樣直接弄死,別提心裏有多麼憋屈了。

陳熙之還想追問,丫鬟已經端了熱水,拿了衣服進來,提心吊膽的請示著裏麵僵持著的兩人究竟要怎麼辦。

南宮曜一把端過熱水,將幹淨的衣服放在床頭,“陳熙之,不管你想要說什麼問什麼,等我把薇兒身上的汗水擦掉我們再好好說,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