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淵將那瓶子打開之後,抽出其中的紙條,平攤開來,卻發現是一片空白。
捏著紙條的手不禁微微收緊,卻在瞬間鬆開。
那人究竟是想玩什麼把戲?是一千年來的閃閃躲躲他過累了,這次想正大光明了麼?
季宸淵將紙條反複拿捏在手中,突然想起了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為了傳遞軍情,長長為了保密而采取一些方法。
那個時候沒有紙,信箋什麼都是竹簡而成的。
季宸淵之前擰在一起的眉頭舒展開了,抬頭之間,已經到了房間。
他伸手推開了門,或許是他的腳步抬輕,突然推開門之間倒是嚇了裏麵的小女人一跳。
蘇嫣麵色還是有些蒼白,她的手一顫,將那放置在圓桌之上的茶盞給打翻了,滾燙的茶水一下子灑在了桌麵上,蘇嫣連忙站起身來,她絲毫沒有避開那滾燙茶水的意思,反而是伸手就往那茶水之上去。
“你做什麼?”季宸淵見狀搶先一步到了她的身後,長臂從她身後繞過,直接就將她幾欲觸碰到滾燙茶水的手給捉住了。
身旁男人的嗬斥聲讓蘇嫣回過神來,她抬頭看向季宸淵,隻覺得腦海有些發愣,她甩了甩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距離滾燙的茶水很近。
滾燙的茶水上麵還散發著氤氳的熱氣。他被季宸淵桎梏住的手微微一顫,若是剛才他沒有阻止的話,恐怕這手·····已經燙傷了吧。
“我····”蘇嫣有些不知所雲,然後她抬頭,撞進季宸淵深若潭水的眸子之中。
季宸淵的眸子之中似乎氳染了些許的怒氣,他將蘇嫣打橫抱起,放置到了一旁的榻上坐著道,“改日我們就去峰山。”
去峰山····
蘇嫣腦海裏想著自己懷孕的事情,她偏這頭看了看季宸淵,但是季宸淵的表情不會告訴她任何消息,這時,她緩緩開口道,“阿淵,你之前不是說有些事情想要告訴我麼?”
聽到這個話的時候,季宸淵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他的目光鎖住她道,“你知道了?”
語氣中帶著絲絲的疑問,不過更多的是肯定。
蘇嫣低著頭卻是將頭搖了搖,她小聲道,“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
看著蘇嫣這一臉緊張和蒼白的樣子,季宸淵心底竟然升騰起幾絲不忍。
在等待季宸淵告知的時候,蘇嫣的手悄然握緊,以掩蓋住她的害怕,那指甲幾乎要掐到肉中去,倏然間,冰冷的大手將她的手覆蓋住,甚至帶了幾絲溫柔般將她的手輕輕撤開。
看著她掌心的傷痕,季宸淵的眸子閃過幾絲不悅,他坐在蘇嫣的身旁,大手牢牢將她的手掌握其中帶著幾分強製不允許她再次於無意之中傷害到自己。她這般緊張,若是此刻告訴了她,她會崩潰吧。
季宸淵想了想道,“倒是沒有什麼,隻是你現在的身子,不宜勞累。”說完,季宸淵看向她道,“餓了沒?”
這些日子,她的食量越來越大,不禁白日,夜深了後更是覺得餓,甚至白日裏都無精打采夜裏才有無線的精力。
她搖了搖頭,索性道,“阿淵,我問你一件事情可好?”語氣之中帶了幾分正經。
季宸淵看向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問。
“你知道雪兒有孩子的事情麼?”蘇嫣問道,她認為雪兒的孩子肯定就是季宸淵的,那日季宸淵語氣中的猶豫真的讓她感到了害怕。
季宸淵看向蘇嫣的眸子,蘇嫣卻是一個躲閃,將頭別向了一邊,“知道。”他語氣中的堅定讓蘇嫣卻是一顫。
她接著問,“你喜歡雪兒的孩子麼?”
“不知道。”季宸淵蹙了蹙眉,雪兒的孩子來曆不明,不,應該說是雪兒自己都會將這個視為恥辱,她自己都不喜歡,更妄談他了。
可是蘇嫣卻將季宸淵話中的意思曲解為他不喜歡孩子。
蘇嫣小扇子般的睫毛垂下,如果他不喜歡孩子,那倘若自己真的懷孕了的話,那該何去何從呢?
沒有人給她回答,季宸淵可能早就知道她懷孕了的事情,難道是不喜歡孩子,所以不告訴她呢。
“我想先休息了。”蘇嫣將身子輕輕靠在了榻上,側過身去,不想別的事情,閉上雙眸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