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宸淵看著雪兒的樣子,覺得既陌生卻又有些熟悉。
雪兒尚未出事之前,是這樣的,不吵不鬧,但是也靜得過分了。
“你忘了許多事情吧。”季宸淵冷聲提醒道,他看了雪兒迷茫的眸子,他可以確信,雪兒什麼事情似乎都不記得了。
該死的,他之前還想找到雪兒問出那千年之前的事情,可是雪兒現在竟然忘了,她竟然忘了。
季宸淵此刻的眸子黑得有些嚇人。
雪兒見狀不由得鬆了口,向後倒退了一步,她有些害怕地抬起頭道,“淵,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雖然說這般冰冷的季宸淵她並不陌生,可是這般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
季宸淵未說話,他伸手遏製住了雪兒的手腕,力道微大,讓雪兒吃痛地蹙起了眉,驚訝地看向他道,“淵,你在做什麼,好痛啊,你鬆手。”
以前的季宸淵雖然對人一直都冷冰冰的,但是他待她多多少少還是帶了幾分情義在其中的,可是這樣的季宸淵,她感到了一陣害怕和陌生。
雪兒身上的鬼氣是存在了千年,季宸淵將雪兒的手腕拉近,迫使雪兒看向他。
那一雙驚慌失措的眸子不能作假,雪兒不是個演戲的高手,況且千年前雪兒自從莫名失、身,並且懷上孩子之後,她開始變了,尤其是在她精神失常想要打掉孩子,他拒絕後,她甚至不惜色、誘,想辦法打掉孩子,最後更是恨極了他。
雪兒當時的身子太虛弱了,不適合流產,否則可能會丟掉性命,他並不想陳叔傷心,所以他拒絕了雪兒。
千年前雪兒為此恨極了他,若是她沒有失憶的話,恐怕她不會這樣平靜吧,有些東西,即使過了千年,是做不了假的!
季宸淵鬆了手,然後轉身離去。
雪兒一愣,她搖了搖下唇,感覺到一陣疼後追了上去。
一陣刺眼的陽光襲來,雪兒下意識伸手擋住了陽光,她手中抱著的焦尾琴瞬間就掉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焦尾。”雪兒驚呼一聲,顧不得那刺眼的陽光,蹲下身子就觸及到了那地上的焦尾琴。
好在這地上鋪滿了落葉,軟軟的一層,所以焦尾琴未收到任何損傷。
季宸淵以為使羅盤指針大亂的會是黑衣人或者是其餘的妖孽,卻不想是雪兒。
雪兒····他的步伐突然停頓了下來,此事不管情愛。
雪兒長長的睫毛幾乎要落下,她微帶幾分顫抖道,“淵,你難道不要雪兒了麼?”
季宸淵尚未轉身,卻聽得雪兒繼續在身後緩緩說道,“其實丟失了這一千年裏的記憶,我很恐慌,淵·····對了。”雪兒將頭抬起,看向季宸淵的背影道,“我爹還活著麼?”
陳叔····
季宸淵轉過身來,半蹲下身子看著地上護著焦尾琴的雪兒道,“雪兒,我可以帶你回去,但是答應我一件事。”
雖然不知道事情是什麼,但是季宸淵能不留她一個人在這兒,她就感覺到了一陣安心,她連忙點頭,且不論那事情是什麼。
“可以,淵,隻要你說,我一定會告訴你的。”雪兒連忙說道。
季宸淵搖了搖頭,他心裏此刻卻是想的是蘇嫣,若是早將這些事情解決,雷霆之劫,三年之限,還有即將出世的小家夥,什麼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恢複記憶後,將該說的,都告訴我。”季宸淵說道。
雪兒抬頭,對上季宸淵的眸子,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陳府之中,蘇嫣和陳娉婷到了大廳的時候,葉戰已經和陳雙福在用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