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那丫頭的死因了?”李老板冷笑著伸手將陳娉婷的下顎抬了起來,強迫陳娉婷直視他。
然而,就在他準備俯下頭攫奪那一抹他所渴求的甜美之時,一股強大的力道衝擊而來,直接將他狠狠地打倒在了地上。
“啊!”李老板直接滾落到了對麵的牆壁之上,狠狠地撞傷之後又摔落在了地上,連帶著掀起了一陣灰塵。
李老板的手使力般的握緊了手,想要爬起身來,但是感覺到剛才因為猛烈撞擊,而連帶著五髒六腑疼得鑽心!
“咳。”一聲咳嗽,喉頭直接湧上了一陣腥甜,那血漬迸射到了一雙白色的男靴之下。
葉戰未曾看上地上苟延殘喘的男人,而是直接走到了chuang畔邊。
陳娉婷身上的衣衫尚且完整,隻是那發絲甚是淩亂。
看著那溫潤如玉的白衣男子站在自己麵前,一股澀意從陳娉婷的心底升起,她別過頭去,一滴淚水滑落了下來,她輕聲道,“別看,我求你。”
葉戰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掀開一旁的天蠶絲薄被將有些狼狽的她掩蓋住。
此刻的陳娉婷就像是一個烏龜,她蜷縮在自己的龜殼之中不願意再出來。
這時,有人推開了門,看到地上的李老板,臉上閃過了幾絲厭惡,那厭惡地眼神是翠香心底最深處的感知。
她走到了陳娉婷麵前,看著捂著被子不停啜泣的陳娉婷,她心中一陣揪緊道,“小姐,沒事了,都過去了。”
一聽是翠香的聲音,陳娉婷也顧不得自己臉上滿是淚痕了,她抬起頭道,“翠香,你沒事嗎?”
“奴才自然是沒事了。”其實這隻是葉公子和她布下的一個局,葉公子說可能裏美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殺了她,所以她一直將老爺當作是凶手,一直糾纏著不放。
所以他們就設置了這個局來激怒李老板,當李老板對她一個丫鬟都起了殺意的時候,她心裏也就大致明了了,第一次殺人,終究會有些害怕,但是若是殺過了人的話,則······
“你們·····”躺在地上身受重擊的李老板此刻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來了,他記得他生生將這個叫做翠香的丫鬟掐死的,沒想到·····
她竟然是裝死!
“都怪我一時疏忽啊,哈哈哈,天要亡我!”這一句戲詞原本是英雄遲暮的。但是此刻被李老板說出來,卻是讓翠香不屑道,“唱戲唱多了,果真將自己帶入戲中了。”
李老板此刻已經不再接話了,而是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身上那角兒的光芒已經消退無一,時間仿若回到了他才被母親賣入戲院的時候,每日晨出晚歸,師傅用最嚴厲的手段教導他們好好唱戲。
那時候曾經有個小玩伴因為不能接受這樣嚴苛的訓練和教導,最後上吊自盡。
那飄渺的戲詞在眼前滑過,李老板開始想起師傅的勸言,戲中故事猶如過眼煙雲,一個真正的角兒,應該是要做到不為眼前的功名利欲,榮華富貴熏心!
然而他卻沒能做到。
“葉公子,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翠香看了看地上已經閉上了雙眸,似乎很是痛苦地李老板道。
葉戰隻是輕輕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隨後道,“先關到柴房,明早將他綁到陳大人那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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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的蘇嫣睜開眸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今夜沒有月色。
房間內的燭火燃燒得嘶嘶作響。
蘇嫣坐起身子來,卻看到季宸淵坐在那木桌旁,她掀開被子準備起身,卻覺得自己的頭一陣眩暈,估計是睡了太久了吧。
“淵,你怎麼都不叫我。”她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季宸淵的身邊。
才一坐下,蘇嫣的眼前不由得一亮,她的麵前擺放著她之前還一直念叨著想要吃的東西。
“你真的去替我賣了這些。”蘇嫣看向季宸淵道。
季宸淵沒有回答她,而是一直把玩著那銅錢劍,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不過也沒有關係,蘇嫣此刻的心情大好,季宸淵嘛,沒說話就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