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得了那五兩銀子後就去了鎮上最大的一家藥房。
那藥房的老板一看到是這小姑娘,原本還一副迎客的笑意瞬間便是轉化為了僵硬地愁容,之後轉為不悅道,“盛湘,你這姑娘又來做什麼?”這叫做盛湘的小姑娘次次來都想賣藥。
其實想賣藥是沒問題的啊,關鍵是她沒有錢!掏出幾文錢來,真是讓人笑話,幾文錢連喝杯他店裏的清涼茶都不夠!
那老板一邊說著,一邊還特地地從櫃台後繞到了前麵來,好笑的是,藥店老板身子有些肥胖,從櫃台裏麵出來的時候還差點被櫃子卡住了,廢了好大勁才擠出來的。
因為盛湘這小姑娘個子太小了,他不由得蹲下身子看著小姑娘道,“我都和你說了好幾次了,我也是開門做生意的啊,幾文錢怎麼可能把那些藥材賣給你啊?”
然而盛湘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別的表情,她想了想,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兩銀子,她記得這大夫說過的,抓三天的藥需要一兩銀子,母親至少需要用半個月的藥。
五兩銀子夠了,但是盛湘年歲雖然小,但是自幼和母親在外,看慣了冷暖茶涼,便也知道許多的事情。
若是一塊兒將這五兩銀子交給了這藥店老板,難保他之後會不會還給她藥?
那藥店老板一看到盛湘手裏的一兩銀子,伸過手去就準備拿,然而盛湘的手猛然合上,將那一兩銀子放置到了自己的背後道,“老板,你先把我娘親的藥給盛湘吧,你也知道盛湘一個小姑娘做工不容易。”
看著盛湘這小大人的樣子,藥店老板不由得啐了一聲,道,“盛湘你這丫頭嘴巴還尖!”說完便轉過身,肥胖的身子廢了好大勁才擠進了櫃台裏麵。
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盛湘畢竟是一個小姑娘,眼裏閃過了幾絲淚意,但是她抽了口氣,努力地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娘親說過的,不可以在外麵哭泣,因為沒有人會同情她們的,換來的隻會有嘲笑!
那藥店老板精確地用巴掌大的秤量了量藥材的重量,他在腦海裏暗自記著藥材的價格,然後轉過身用紙將要包好,那泛黃的藥紙才將藥包好的時候,就看到一隻髒汙的小手想要伸上來拿。
“啪!”藥店老板毫不客氣地給了盛湘的小手一巴掌道,“還沒算賬呢!”
盛湘沒有說話,隻是身子猛地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太矮小了,且櫃台又高,她隻好端來了一根小凳子,剛才藥店老板往她手上那一拍。
力道對於小孩子來說,著實是大了不少。盛湘身子一搖晃,踩著的凳子也差點滑落,她連忙站穩了身子,隻是心都被懸了一下。
盛湘被打得幾乎要哭了,被打的手背一片紅,她還是強忍著,咬著唇,那亮盈盈的眼裏還有淚水在打轉,那老板絲毫沒看向她,算盤在手指下麵打得啪、啪作響。
然而那算盤上顯示出來的數字卻是讓藥店老板愣了愣臉色,還差一文錢才一兩銀子,意思說他還得找一文錢給盛湘?
看著盛湘這一臉漆黑的小乞丐樣子,一抹精明在藥店老板的眼裏滑過,他看向盛湘道,“盛湘啊,你也來藥店幾次了,我算你便宜點把,本來該是一兩銀子多一文錢的,但是我看你這窮的可憐的樣子,我就少收你一文錢吧!”
藥店老板的話說完後,盛湘點了點頭說道,“那謝謝老板了。”聲音之中的稚嫩讓藥店老板頗為滿意,他點了點頭,頗為受用道,“嗯、”然後一副盛湘應該感恩地將那包藥遞給了盛湘。
而另一邊,蘇嫣因為丟失了荷包,且那荷包裏麵還有娘親留給自己的玉佩,她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地樣子。
看著桌上那一大堆飯菜,縱使飯菜色香味俱全,蘇嫣也沒有想吃的意思。
“吃。”單音節字帶起了幾絲不悅,季宸淵用筷子挾了一塊糖醋雞翅到了蘇嫣的碗中,蘇嫣咬了咬唇,她一聞到那股油膩的味道,便搖了搖頭道,“太油膩了。”
季宸淵將筷子放下,伸手將那店小二喚了過來,“去找一些李來。”
這個季節的一些翠桃李正是酸,懷孕的女子都會比較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