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麼?”蘇嫣警惕地看著蒼閻,但是一抬頭看到蒼閻唇角那類似於葉戰的笑意,她不由得低眸。
師叔之前待她的好,她都知道,但是蒼閻非他們同路人!
但是她是肯定鬥不過蒼閻的,與其掙紮,倒不如問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難道對自己的身世不好奇麼?”蒼閻挑眉,將蘇嫣的身子扳正,那雙澄澈的眸子看向了蘇嫣。
蘇嫣身子一顫,她覺得這樣的目光似曾相識,她沒有說別的話,愣愣地見蒼閻將她的手拉了起來,執在了大掌之中。
季宸淵以外人的觸碰,蘇嫣不喜,她擰緊了眉頭,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聽得蒼閻道,“別動。”蒼閻的聲音很低沉,沒有以往的邪肆,亦沒有葉戰的溫潤。
“這樣的觸碰,以前的你都不會介意的,雖然你以前心中隻有季宸淵。”蒼閻的聲音很低,他抬頭看向了蘇嫣,而後道,“知道麼,一千年卜的那一卦讓我找到了你,但是卻遲了一步。”
蒼閻不管蘇嫣臉上疑惑的神情,繼續講訴這這個故事。
在一千年以前,大月氏作為大秦秦野帝(秦野便是蒼閻,蒼閻是他的化名)的母係親族,自然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而秦野一直沒有皇後,明眼人都知道,那大月氏雲嫣公主喜歡的是誰。
“表妹。”秦野出現在雲嫣身後的時候,親眼看到雲嫣將一幅畫卷藏了起來,她的動作雖然快,但是眼明的秦野還是看到了那畫上的人是誰。
垂放在身側的手緊握了起來,那畫上的人正是讓他們大秦帝國的兵馬節節敗退的季宸淵!
該死的!早知有今日,他當初就應該把那個孽種給扼殺於搖籃之中的!今日卻不想,連之家表妹都對那孽種有了念頭!
“表哥,不是說戰事吃緊麼?怎麼突然到這兒來了?”雲嫣側著頭看向了秦野,那手卻是將畫卷放到了一旁,她緩緩站起身來,秀麗的黑發披在了腦後,沒有任何發飾作為裝點,卻更加的清新可人。
“萬事我自由安排。”對於這個自小就認定要喜歡一輩子的,秦野自然是疼到心裏的,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低聲道,“雲嫣,等戰事稍微緩和一些的時候,嫁給表哥可好?”
其實他的這個念頭,雲嫣應該一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他沒有將這話說明過,不過今日看來,若是再不說明此事,眼前的女子永遠也不會屬於自己了!
“表哥·····”嫣紅的唇輕啟,囁嚅了幾下,卻是帶著幾分無奈,雲嫣低頭道,“可是在嫣兒的心裏,表哥,就是表哥。”
拒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秦野的大掌繼續收緊,他看了看眼前自幼喜歡的女子,卻是一點火氣也全無,他隻是抿緊了唇道,“表姐好好考慮吧!”
秦野轉身離去了,一回到自己宮中之後,就看到幾個宮奴跟了過來,彎腰行禮道,“大王。”
“給寡人滾開!”對於這些宮奴,秦野那暴戾的模樣再也藏不住了!他大掌運氣,直接將最靠近自己的一個宮奴擊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那宮奴直接擊飛出去了數十米遠,最後重重地撞上了一根雕花大柱之後才停了下來。
“大王息怒!”除了上前的幾個宮奴外,站在遠處的數十個宮奴都紛紛跪倒在地,將手放平在地上,顫抖著說道。
但是就在此時,人群之中有一個目光幽深的人緩緩站起身來道,“大王暫且不必難過,奴才知道嫣公主的念頭。”
秦野聽到了雲嫣的名字,心中的怒火去了大半,他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那奴才幽深的眸光。
他暗自一驚,有用這等眸光的人自然不會是尋常之人了。
果真,他信了那人的話,原來,當初雲嫣曾經偷偷溜出大月氏的聚集地去,到了季宸淵所在的地方,一次不經意的相遇,聽說是季宸淵順手救了雲嫣一命,雲嫣就此對季宸淵念念不忘了!
“該死的!又是季宸淵!”看著前方節節敗退的消息,坐在矮桌之前的秦野不禁捏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案桌之上,傳來了巨大的聲響。
“主子,這場戰事是一定輸了。”之前給秦野提議的人緩緩開口了,他的身份不是別人,是大月氏有名的巫蠱之師,他懂邪術,自然也可以預測將來。
聽了這巫師的話,秦野的麵色變了變,他蹙眉看向了這巫師道,“為何?我大秦兵強馬壯,難道還對付不了他?”
“但大王忘記了,自從開戰以來,我們除了一次偷襲成功外,季宸淵幾乎是百戰百勝。”巫師揚了揚眉頭,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繼續道,“昨日我算了一卦,若是主子再不采取行動,別說是江山了,連嫣公主也是季宸淵的人了。”
該死的!江山和雲嫣都是缺一不可的!
秦野擰緊了眉頭,他現在心裏完全沒有了主意,這個巫師說的話他不得不信,況且自從開戰以來,大秦的確不是季宸淵的對手!而且當年父王去的時候,這個王位原本就是打算留給季宸淵的!
他現在坐上這個位置,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底下的大臣雖然都不敢說,但是心裏頗有言辭!
秦野不禁蹙眉,看向了這巫師道,“巫師,當年寡人母親在的時候,你就忠心於寡人母親,現下寡人母親不再了·····還請巫師指點寡人一二。”這巫師,秦野是記得的,年幼的時候,他便隨著母親陪嫁進了這秦皇宮,隻是很少出門見人。
“自然。”巫師直接應道,“當年王後就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命令我在宮中暗自守著主子,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今日一仗非輸不可了。”巫師的話讓秦野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