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章、男人低啞的嗓音裏,是驚顫靈魂的瘋狂與熱情(1 / 1)

感覺到男人指骨落在自己肩胛上的力道,唐安妮下意識地沉下肩膀,欲避開黎亭候的大手——

黎亭候識破她躲閃的意圖,冷峻的麵容微微一沉,已鬆開她單薄的香肩,

深邃的眸光卻仍有些戀戀不舍地,徘徊在她白皙嬌嫩的小臉上頦。

並不像他剛才那般條理清晰地,分析股票走勢時表現出來的冷靜睿智夥。

男人幽暗瞳眸中散發出來的灼燙溫度,甚至,讓唐安妮也莫名地不自在了起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驚悚的感覺,讓她不覺瑟縮起身軀,從椅子上起身,繞到了老爺子身後,又溫婉恭謙地,

“二叔,您請坐。”

黎亭候沉沉地睨了她一眼,修長的身軀卻並沒有動,隻淡淡地抿唇輕笑,

“安妮,你不用拘謹。有六叔在呢,這座位怎麼也輪不上我。”

他微笑著說,又對身旁的黎老爺子微微仄身,低頭施了一禮,恭請老爺子上座。

老爺子看著這張讓兩人來回謙讓的座椅,索性讓人撤了下去,又嗔怒地瞪了黎亭候一眼,

“你風塵仆仆地趕回來都沒能坐下來,六叔也陪你站著。”

黎亭候仍然淡漠地笑:“……”

打小就聽人說,六叔待他,比對自己的親生子女還要更好、更周到。

小時候,他也曾經認為如此。

後來,慢慢長大,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做“親疏有別”。

正是因為六叔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做是他的親生子女,為了不落人口舌,六叔才要更對他好。

尤其,是在外人麵前。

所以,黎亭震小時候沒少挨過六叔的軍鞭,可他呢?

除了那回他在國外吸毒的那次,從小到大,不管他是做了多麼過份離譜的錯事,六叔卻從來沒對他大小聲過。

這並不是說,六叔就是從內心深處地認可他、偏愛他,

相反,隻因為他不是六叔的孩子,他連被管教的權利都沒有。

愛之深,才會責之切。

誰家的孩子沒有挨過父母的責罰打罵?

隻有他和姐姐,沒有父母,也沒有人對他們寄予望子(女)成龍(鳳)的期許。

整個黎家大院,根本沒有人在乎他和姐姐會變成什麼樣。

六叔待他和姐姐親如骨肉,也不過隻是一種假象而已。

六叔心裏從來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真正的子女來撫養。

……

隱去眸底的思緒,黎亭候驅近病床前,微微躬下身子,狀似仔細查看黎皓遠傷勢的樣子,唇邊不時溢出一兩句感歎,

“唉,怎麼會發生這種可怕的事情?”

“前些天晚上,我在公路署的宴會上見到皓遠時,他還好好的,親昵地喚我二叔……”

“這……我才出國幾天,怎麼就……昨天接到惠真的電話,我都以為是我聽錯了……”

“……”

他說著、說著,竟似感慨良深,眸子也漸漸濕潤起來。

黎老爺子仿佛感受到他的心意,蒼勁的大手安慰性地在他的肩膀上輕拍了兩記,

“好了,皓遠知道你這樣關心他,肯定也會感動得快點醒過來的……”

……

病房外,等候在門口的許強卻是心虛地打了一個冷噤:

要是孫少爺真的醒過來,恐怕對二爺就絕對不是感動,而是仇人相視,刀刃相見了!

也虧二爺才能演出一付熱淚盈眶的煽情戲碼,還說什麼是專程從國外飛回來探望孫少爺的。

明明就是刻意從嶼灣趕過來,伺機給孫少爺補上一刀,直接送他歸西天的!

旁邊的阿威察覺出許強神情間的異樣,冷冷地瞥了過來:“臉繃緊一點。”

又附在他耳邊低聲警告道,

“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