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了人煙,沒想到摻和進了事兒裏。臧妖想著低調做人,可總不能見死不救不是,正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方是大丈夫所為。而且鬼怪本事也不強,最少他這麼認為。
本以為追拿它是手到擒來的小事,沒曾想竟然跟丟了。
找了一路,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唯一有點問題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山洞,聚集著陰氣。可裏麵沒鬼怪不說,陰氣不但稀薄還斑雜不純,想孕育出鬼物也是千難萬難,想來不是它的老巢。
可臧妖入了山洞,總感覺裏麵怪怪的,至於哪裏奇怪他也說不上來,因此也沒多嘴。
山洞外,歸龍山四人沉默寡言,有失落有氣憤,畢竟準備了幾天,到頭來白忙活一場,還差點丟了性命,有點情緒也屬正常。
紫衣青年還拿著八卦盤,看看它又看看山洞,怎麼也想不明白,“怪了,真是怪了,明明指引的是山洞,怎麼突然間就失靈了?法器沒壞,難不成是鬼怪消失了?”
“程師兄,還是別糾結了,那鬼怪實力不弱,有保命的法子也不奇怪,還是想想我們怎麼辦吧,是走是留?”
白袍青年剛說完,高挑女子立馬冷著臉不悅道:“留下來幹嘛,它還能傻乎乎的自投羅網?指不定跑哪去了!”
另外一個粉裙女子也不說話,默默站在一邊低頭看鞋。
“那就聽師妹的,回去吧。”紫衣青年也怪不好意思,畢竟他手持八卦盤,覺得跟丟了跟他有關係。
“對了,還不知道這位道友怎麼稱呼?這次真是多謝了。”
白袍青年一抱拳,其餘三個立馬跟上,臧妖連忙回禮,“在下臧妖,一介散修。”
散修?除了高挑女子麵露鄙夷,三人均是奇怪,年紀不大已是開光期,散修也如此厲害?
“在下張賀,這是我師兄程翰,”白袍青年挨個介紹,又指向高挑女子與粉裙女子,“兩位師妹張螢櫟,劉羨,我等均是歸龍山門人。”
“幸會、幸會,”老把歸龍山掛在嘴邊,就算它是一方巨擎,我也莫得聽過呀,臧妖笑得有些敷衍。
“臧道友既是散修,有沒有入我歸龍山的想法?以你的資質,上明鏡山足夠了。”張賀熱情洋溢,“我們幾個都是明鏡山的。”
找個宗門或許是不錯的法子,背靠大樹好乘涼嘛,等穩定下來,才能專注修煉與探查身世,臧妖覺得靠譜。
“實不相瞞,這幾年漂泊了不少地方,一直想找個宗門安定下來,可不識其路。今天遇見諸位道友,還真是幸運!”
“這就叫有緣千裏來相會!”張賀哈哈大笑,“雖然沒殺了那鬼怪,可這趟也不虛此行。”
“萬一鬼怪回來繼續禍害村民呢?”劉羨依舊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
眼見張螢櫟臉色難看,程翰趕緊接話道:“不如留下兩張防禦符籙,鬼怪真回來了他們也能自保一時,然後向我們求救。”
“就這樣吧,”張賀看出了氣氛不對,哈哈打著圓場,“出來的時間不短,我們也該回去了。”
程翰儲物袋中,飛出一艘淡棕色小木船,迎風長到七八尺,坐五個人不寬敞,也不算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