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未亮雲娘就將我們叫起,雲娘見我也起來了立刻陪笑道:“紫姻,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不再多睡會兒?”
對她所說的這些話讓我很是詫異,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對我的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摸摸她的頭問:“雲娘你是不是發燒了?對我的態度這麼好。”
雲娘嘴角僵了僵笑道:“華姑娘,昨日我是有眼無珠,錯把未來的安德王妃當成了野丫頭,我平時傲氣些之前說的那些話還請華姑娘原諒。”
聽雲娘說的這些話似乎把我當成了安德王的未婚妻,我問:“雲娘,昨天晚上安德王給你說了些什麼?”
雲娘陪笑道:“安德王給我說了一些你們之間的交情。”
我追問道:“他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什麼交情?”
“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私房事,還是不說了。”
我驚道:“啊!私房事也說了?”我的聲音有些過大引起了其他秀女的注意。雲娘趕快捂上我的嘴,低聲道:“我的小祖宗,這話怎麼可以隨便大聲說。”
這個高廷宗成心毀我的形象,若這樣下去,全後宮的豈不都把我當成了準安德王妃。若傳到斛律宛兒那裏她必定要剝了我的皮泄憤。
我隨著其他秀女一同出去站隊,雲娘站在前麵等我們站好之後道:“今天我們來學習走路,你們可不要小看這走路,你們在民間可以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但在宮裏可就不一樣了,你們是未來的嬪妃走路要莊重還要有氣質,這樣才能顯示出你的高貴。首先你們要挺胸、收腹,下巴抬高,麵朝前方,臉微笑起來。”
雲娘繞著我們走了一圈說:“走。”
我們這隊伍慢慢向前走去,雲娘手中拿著一個小木棍見誰哪一點兒做的不好就是對哪個部位狠狠一棒。“你,肚子撅了;你,下巴沒抬高;你,就不能笑一笑啊,跟誰欠你二兩黑豆錢似的。”她唯獨見到我時麵帶微笑輕聲輕語說:“華姑娘,你胸挺起來點兒;華姑娘,你能再微笑點兒就更好了。”
其他秀女見雲娘待我這麼好自然對此事憤憤不平,有的開始切切私語。
雲娘吼道:“你們吵什麼吵,有本事你們誰站出來對大家說說。”
果真有一個秀女站了出來憤憤不平道:“雲娘,昨天你還對她凶巴巴的,怎麼今天對她這麼好?”
雲娘不耐煩道:“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你們呢?還是個沒出毛的禿鳳凰。你們難道不覺得該向華姑娘學學?”
其中一個秀女很不服氣地說:“你倒說說名花有主的主是誰?”
我見那些秀女對我非常不滿,我幹笑著打圓場:“雲娘說的太誇張了,沒你們想象的那樣。”接著我趕忙給雲娘使眼色不讓她往下說,但雲娘似乎根本沒注意我的眼神兒,雲娘傲氣地說:“他可是皇室宗親,安德王。”
頓時秀女中一陣切切私語聲響起:“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聽說華紫煙是學醫的,肯定是她給安德王灌了什麼迷魂湯才使得安德王喜歡上她的。”
“嗯,我聽說她進宮之前還住過一段安德王府呢。”
“肯定是那段時間她給安王灌的。”
“對了,我還聽說她也勾引過蘭陵王呢,最後勾引不成便轉移目標開始勾引安德王。”
“她人長得不錯,沒想到她的心卻這麼陰險,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可千萬要離她遠點兒。”
我走過去,拉了拉雲娘的衣袖,低聲道:“雲娘,這種話怎麼可以亂說?”
雲娘幹笑著說:“瞧我這張烏鴉嘴,又多說了,以後這些事絕不透露給別人。”
我轉過身對大家順說道:“大家聽我說,雲娘說的太誇張了,你們誤會了,不像你們想想的那樣。”
有一位秀女不服氣道:“我們想的都是事實,你不信的話我們還有證人呢。”
“是誰?”從我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鄭梒霜,因為在這秀女中我隻告訴過鄭梒霜我與蘭陵王的交情,與安德王的交情鄭梒霜也是曆曆在目。
在場的所有秀女將鄭梒霜推出來說:“她就可以為我們作證。”
我見鄭梒霜低著頭,可能是謊言的壓力使她不敢直視於我,我質問道:“梒霜,你都跟她們說了什麼?”
過了半晌,她才抬起頭對我說:“我對她們說你先勾引蘭陵王但勾引不成就轉移目標開始勾引安德王。”
鄭梒霜她變了,她不再是以前那個純潔的姑娘,她變得有心計,“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做你的好姐妹嗎?怎麼現在要誣陷於我?”
“誣陷?我沒有誣陷你,我說的都是事實,就連我心愛的男人也差點兒被你搶走。”
她已經將此事造謠成這樣就算我再怎麼解釋也是於事無補我冷笑一聲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想你心裏也明白。”
說完我走回原位站在那裏對雲娘說:“雲娘,你不必對我這麼好,你怎麼對待她們就怎麼對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