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我隨著宇文邕來到宇文護的府邸,宇文邕一下轎子一個身穿深棕色錦袍的中年男人前來迎接。他拱起手對宇文邕說道:“拜見皇上,歡迎皇上駕臨微臣寒舍。”
宇文邕則笑臉相迎:“不必多禮。”
那個行禮的中年男人的穿著,我猜測他應該就是宇文護,在我印象中臣子見了皇上都是需要下跪的,而宇文護卻沒有給宇文邕跪下,可顯宇文護的確有些狂傲。
宇文護比出一個請的姿勢對宇文邕說道:“皇上請。”
走進宇文護的府邸,頓時發現宇文護的府邸不大,但裏麵的建築十分奢侈,所有的建築鴻圖華構,流光溢彩,很是氣派。走進廳堂的道路兩旁擺放這許多奇花異草,花盆是用上好的漢白玉所做,白玉配奇花異草更是稱的這些原本就華美的奇花異草越發地美觀。
走進正廳正前和兩旁都放著兩張用上好的檀木做的桌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看得我都直流口水,買個宇文護請的不是我,而且我在這裏也隻是一個小角兒更別說吃上一口美味佳肴。我隻得咽了口唾沫,默默地隨在宇文邕的身後。
不經意間我瞥了一眼桌子後麵的架子,架子上的一個擺件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擺件居然是一個裂了口的西瓜,可這西瓜裂了口卻不流汁這種西瓜還真是奇特,可仔細瞧後,才發現那西瓜不是真的應該是翡翠天然形成的,記得前段日子我在北周皇宮裏見過這種翡翠西瓜,不想宇文護這裏也有。
宇文護與宇文邕寒暄了幾句,相互席地而坐在上座。宇文護拍了兩下掌聲,一群美女邁著靈動的舞步走進正廳,一曲《花好月圓》響起美女們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而宇文邕、宇文護和那些請來陪酒的大臣們各個喝得都是興起。
突然,就在這時宇文邕的酒杯掉在地上,口中噴出鮮血,之後便倒在地上。美女們被皇上這一倒嚇得夠嗆,紛紛在驚嚇中落荒而逃,在場陪酒的大臣也紛紛愣在那裏。我為了讓宇文邕演得逼真一些,索性跪下來扶起他大哭:“皇上,您堅持住,奴才這就給您找禦醫。”
宇文護這時一臉平靜似乎對要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他對我命令道:“你讓開,我看看皇上怎麼樣?”
我趕忙讓開,宇文護走到宇文邕的身旁半蹲下來,用食指放在宇文邕的鼻孔處看看宇文邕是否還有氣息。就在宇文護已經確認宇文邕已經斷了氣,嘴角勾出一絲陰冷的笑,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設的計。宇文護正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宇文邕突然正看眼睛從袖子裏拔出一支匕首直刺入宇文護的腹部。
可我驚奇地發現宇文護的腹部的衣服並沒有被鮮血染紅,這時宇文護趁機打掉宇文邕手中的匕首,用一腳踩在宇文邕的脖頸大笑道:“宇文邕,我早就猜到你會用這一招,所以在你沒來之前我就已經將我的胸前放了一麵銅鏡,你的匕首根本刺不進來,現在你就等死吧。”
突然一群士兵跑來拱起手道:“大人,我們已經遵從你的命令派兵將整個京城包圍了。”
宇文護滿意的一笑:“很好。”接著宇文護低下頭看著宇文邕:“小子,千算萬算萬萬沒有想到我會用這一招。”
宇文邕怒罵道:“你真陰險,有本事你與朕明著決一勝負。”
宇文護輕笑一聲,踩著宇文邕脖頸的那隻腳開始漸漸用力,力氣越來越大,看宇文邕臉色開始漸漸發白,看來他已經是快要窒息了。
話本上常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現在宇文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宇文邕的身上根本沒有防備我的存在,如果我現在拔出匕首趁宇文護沒有防備,我在他背後給他來一刀,宇文護必死無疑,沒有了宇文護,京城外包圍的那些士兵也就不攻而破。可是我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更別提人了,也不曉得這一刀能不能出得去?萬一我出得輕了,宇文護隻受個皮外傷,那我的小命也不保了。要不先點穴再殺宇文護?這樣他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人體的穴道我雖懂但,怎麼點穴我可從來沒有學過,也不曉得能不能點得準。我快速回憶著我所看過的話本上那些江湖俠士都是怎麼點穴來著。
“哼。”宇文邕那一痛苦的悶哼聲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看宇文邕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發青明顯的已經不能再多承受宇文護用腳在他脖頸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