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剛剛睡醒,仰麵朝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頓時覺得還是外邊的世界好,沒有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何常不是一件好事?
“看你這樣子,似乎今天心情很好?”
我點點頭道:“恩恩。”
我轉過身看見宇文邕身體斜靠著破廟,門旁邊的牆上,我微微一笑:“早上好,出了牢房自然心情比以前好。”
宇文邕接著問道:“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我想還是回晉陽,隱居在我以前住的小茅屋,這樣避開了一切的世俗,也了解了所有的恩恩怨怨。”
宇文邕勸道:“那裏畢竟是北齊的地界,你的事都傳到北周,晉陽城那裏的人怎會不知?那裏算不上安全,去朕的北周吧,那裏北齊的皇帝無權幹涉你的行蹤,還是那裏安全。如果你想回去,就等朕滅了北齊,你再回來也不遲。
我正想婉言謝絕,卻被長恭搶先一步說道:“不必勞煩皇上為我家娘子擔心,以我的武功我能保護了我的娘子。”長恭說話的時候加重了“娘子”這兩個字的音調,看來長恭是故意氣宇文邕的。
宇文邕冷笑道:“哦?是嗎?當初是誰被朕打倒在地上,若不是紫煙用身體護著那個人,那個人早就被朕一劍刺死,你有什麼資格能談得上你有能力保護紫煙?”
“你……”長恭氣得一時語塞。
將他們二人又想吵起來我趕忙勸架道:“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吵了,早上剛起來原本的好心情就被你們這樣給攪了。你們兩人就不要吵了,你們說的各有道理,但我覺得我還是留在北齊,畢竟這裏是我的故土,我是一個懷舊的人,如果我去了北周我會思鄉的。”
宇文邕急切想要說服我:“可是……”
我搶先一步對宇文邕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答應你的邀請。”
宇文邕長長歎了一口氣道:“罷了,人各有誌不能強求,我不勉強你,隻願你能幸福就好。”
我給了宇文邕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
這時博弈大哥和安德王也從破廟的屋子裏走出來問我們:“你們可商量好了去處?”
我隻說出了我的個人觀點:“我想回我的家想隱居,不知你們有沒有什麼意見?”
博弈大哥大大咧咧一笑:“我沒有什麼意見,你們呢?”
安德王道:“我也沒有意見。”
我見長恭選擇了沉默,便問長恭:“長恭,你願意跟我一同去我的家鄉隱居嗎?”
長恭淡淡道:“我無所謂,隻要你過得幸福就好。”
我又看向宇文邕:“皇上,你呢?”
“隨你。”
“既然都讚同,那我們就去那裏吧。”接著我又問博弈大哥和安德王:“博弈大哥、安德王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城?”安德王和博弈大哥畢竟跟這樁案子麼有關聯,他們是無罪的,回到京城不用受皇上的責罰。
安德王道:“等我們將你們安全送到目的地再走不遲。”
我婉言謝絕:“謝謝你們好意,隻不過你們都有了妻室,出門這麼多天她們會擔心的,你們還是回去吧,再說一起出逃的人多了反而會引起各個縣的官兵注意,你們還是回去吧,放心我們會保護好自己。”
安德王淡淡道:“好,那我們就此別過。”
博弈大哥歎了口氣:“這一分別不知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相見。”
“隨緣吧,常言道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若我們真的有緣一定會再相會的。”
“好,告辭。”
“告辭。”
安德王和博弈大哥走後,我轉過身問宇文邕:“皇上,你什麼時候動身回北周?”
“下了山,朕便回北周。”
“好。”
我、長恭和宇文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一同下了山,一路上我們三人之間保持沉默,大概是情敵與情敵之間是不會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語言怎還會有話說?唉,更倒黴的便是我,我若偏向長恭,宇文邕會吃醋的;我若偏向宇文邕,長恭會吃醋的。這樣的度還真難把握,我夾在中間更是尷尬。
下了山我們便於宇文邕分道揚鑣,宇文邕臨走時惡狠狠地警告長恭:“蘭陵王,朕就將紫煙讓給你,你若敢欺負紫煙,朕定要你人頭落地。”
長恭故意摟著我的腰,冷冷對宇文邕說道:“你放心,我會和紫煙恩恩愛愛過一輩子。”
宇文邕並不理會長恭的話,而是深情地看著我,柔聲對我說道:“紫煙,保重。”說完便轉身離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