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宗漫步在軍營中,遇見了正在仰望天空的華紫煙。
華紫煙坐在帳篷旁靠著帳篷的支架仰望著天空上的月亮。
“你在這裏幹什麼?”高延宗問道。
華紫煙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高延宗朝著華紫煙這邊走來。華紫煙站起來淡淡一笑:“我在看月亮啊,你看那皎潔的月光多溫馨。”
安德王抬頭看了看月亮笑道:“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月亮了。”
“你很忙嗎?”我一直認為不是忙人,就不會很長時間不見月亮。
“算是,也不算是。”
“此話怎講?”
“跟隨四哥這麼多年,一直奔波於沙場與朝廷之間,感覺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七八年。但若說忙,與四哥相比我還是不算忙的。”
“你就是我四哥失憶之前的口中心上人吧?”高延宗很想了解他四哥曾經愛過的女人。
華紫煙一愣:“你怎麼知道?”
“四哥以前向我提起過你,說你叫華紫煙,活潑可愛,醫術也很好。”
華紫煙點點頭沉默不語。
“我四哥失憶也跟你有關吧?”高延宗很想知道他四哥失憶之前的那一夜的內情。
“是的,當初我詐死在皇宮聽師父說長恭知道這件事之後很傷心,整日借酒消愁,我為了讓他忘記憂愁,便讓他喝下了忘情水,從此往日的一切情絲忘在腦後。”
“你們之間的事我已經聽博弈說了,可你們不期而遇,我四哥還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姑娘,你不後悔嗎?”
華紫煙苦笑一聲:“不後悔,隻要他能忘掉這段情從此不再借酒消愁我便知足了。”
“我四哥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見華紫煙對四哥這麼癡情,高延宗真的很羨慕他四哥。
華紫煙淡淡一笑:“過獎了。”我不想再提這樣傷情的話題,便轉了個話題問安德王:“安德王,你們已經將宇文邕打得傷勢嚴重,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回複不過來,你們是準備班師回朝,還是一鼓作氣鏟除北周?”
“四哥原本是想一鼓作氣鏟除北周,不想昨日皇上卻下旨班師回朝,聖命難為,我們不得不從。”
“哦,那真可惜了。”
安德王笑道:“我還以為什麼你與宇文邕相處了這麼多天會向著宇文邕說情呢。”
華紫煙很不樂意道:“你可輕看我了,要不是我被宇文邕綁了我才不願意去北周。”
安德王點點頭道:“自從聽博弈說你在北周軍營救了他,本王認為你不是那種人。”接著安德王又問:“聽博弈說宇文邕好像喜歡上了你,你喜歡他嗎?”
華紫煙歎了口氣:“唉,別提了,真後悔當初把他帶到家裏養傷。不過現在還好,博弈大哥將我救出來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繼續看著你的心上人愛慕著別的姑娘?”
“如今也隻有這樣了。”
“你不願意做我四哥的妻子了?”在高延宗看來他們曾經相愛著對方,哪是能輕易放得下的?
“不是不願意,隻是若想辦法讓他記起,他娶了我就會驚動皇上,皇上一旦知道我還沒有死,恐怕還牽連到師父、長恭和博弈大哥。”說完華紫煙朝他淡淡一笑:“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告辭。”
“告辭。”
如今皇上下詔班師回朝,於是第二天便啟程。走了七天,途徑晉陽城,原本是準本在晉陽城外安營紮寨,但那日晉陽城烏雲密布,狂風大起,大雨磅礴,根本沒有辦法將帳篷支撐起來,實在沒法兒,高延宗、長恭和博弈便商量著幹脆包一家一晚客棧,應該可以讓這些將士住上一宿,第二日清晨再出發。
高延宗和長恭在外帶兵等候,華紫煙和博弈進城找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