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婷:“不走了?真的嗎?”
崔依依點點頭:“本來家就在這裏,不走了。”
“挺好的,”許婷說,“這樣以後我們也能常約出來逛逛。”
“嗯。”
“所以去嗎?”許婷問,“其實也就是一起去吃個飯唱個歌,敘個舊而已。你啊,也該出來玩玩了,每天待家裏會很悶,不是說一定要你去社交,這不是社交,就是出來放鬆放鬆。”
崔依依不排斥和老同學見麵,點點頭:“嗯,去吧。”
許婷笑了笑:“這才對嘛,我們依依是得放鬆放鬆了。”
兩人在地鐵站分開,許婷說:“你回家先洗澡,不用吃飯,我待會兒過去找你,然後跟你一起過去。”
崔依依點頭:“行。”
聚會地點在一家會所。
崔依依當年就讀那所大學不乏有錢人家子弟,聚會向來也是大手筆。
從出租車上下來崔依依看到會所,臉色變得有些不好。
許婷帶她進去。
崔依依過了會兒還是問:“鍾恒來了?”
鍾恒也是崔依依班裏的同學,富二代,脾氣也好,很擅長社交。
但鍾恒是大忙人,這種同學聚會崔依依以為他不會來參加。
許婷點點頭:“來了啊,這次同學聚會還是他組織的呢。”
一聽還是鍾恒組織的,崔依依有點打退堂鼓。
許婷注意到她情緒的異樣,轉頭看她:“怎麼了?”
許婷到底跟崔依依熟,崔依依大學發生的事她也知道不少。
剛問出口,還沒等崔依依回答便猜出她心裏在害怕什麼。
她將崔依依拉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樓梯間空曠寂靜,說話有隱隱回音。
回來後相處這麼多天是許婷第一次提到韓妄。
“你是不是怕見到韓妄?”
崔依依被她猜出心裏所想,一時竟不知怎麼回答。
一看表情許婷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她安慰道:“這是我們班的聚會,韓妄甚至都不是我們專業的,怎麼可能過來。”
鍾恒和韓妄是朋友,崔依依擔心是自然。
那會兒因為韓妄追崔依依,他那幫狐朋狗友連帶著都對她態度好。
“韓妄現在大忙人,甚至比鍾恒還忙,更不可能來參加這種小聚會。”許婷又安慰崔依依。
年少時二世祖,如今已經不是。
繼承家業,商界上風生水起。
崔依依忽然覺得自己神經質。
她輕搖了搖頭,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韓妄不再是曾經的韓妄,他怎可能把她當回事。
許婷不知道崔依依想的東西,隻聽她道:“走吧,上去吧。”
包廂在六樓。
兩人從樓梯間出來後乘坐電梯上去。
崔依依到的時候很多人都格外震驚,其中有崔依依大學時期的兩個舍友,拉著她說了很多話。
韓妄的確沒來。
崔依依鬆了口氣,卻也有點失落。
時過境遷大概就是這樣。
鍾恒大概有事,耽誤了點時間,聚會開始過了會兒時間才到。
“罰酒啊,”一個男生對鍾恒道,“必須罰酒。”
鍾恒長相清秀,氣質溫潤,說話也極其斯文禮貌,笑著應下:“行,罰酒,你們盡情,我買單。”
三兩男人圍台球桌邊,無勝負欲,談笑風生幾句。
有的指間夾煙,站在窗口邊敘舊。
崔依依則是一進來便被大學兩位舍友拉到那邊沙發上坐著聊天。
“你怎麼回事?後來每天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