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亞短記第七十四節】
在得知我們均為覺醒者,以及喬治的身份、我們此行的目的以後,縱阿勒姆定力超人也著實驚了一下。我們這分明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被格斯家族抓到,別說是全屍,就算是能留下拳頭一樣大的屍塊都是幸運的事情,他們祭天的方式可是多種多樣,為了取悅所謂的神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你們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走得跟他們這麼近?”阿勒姆的疑惑之情溢於言表。原魚骨劍一半是為了過的更好,更多的是在海島上無聊的發瘋了,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而我則是想對格斯家族有一些了解,活在對方的刀下,總不能連對方用的是那隻手、什麼刀都不知道吧。
夜裏我依舊是等著墜星的降臨,阿勒姆也沒有睡,和我一起坐在院子裏。“那銀色的光到底是什麼?”我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已經很久了,眼前這位神秘的老者看來是此道的大行家,錯過這個機會,肯定又要自己摸著石頭過河了。
“以撒沒有跟你說過麼?這也難怪,剛醒了半年的覺醒者就接觸這些實在是有些早了。”他遞給我一個皮質的水囊,拔掉塞子,一股莫名的清香撲鼻而來,雖然深處大漠腹地,但是一股林海的氣息卻隨之充溢周遭。
“半年就能恍惚間利用這股力量,假以時日,成就絕對不會低於我們這兩個老家夥就是了。”阿勒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放光,就好像是沙漠中的迷失者突然見到一眼可口的清泉般。
我下意識的向旁邊坐了坐,要是讓拉爾看到肯定會覺得我們不純潔,就算不誤會也會用這個事情挖苦我半年。他竟然不再言語,就那麼看著我,看得我脊背發涼,趕忙岔開話題:“我也叫您一聲爺爺吧,依您的言下之意,以撒爺爺也可以?可是我看他可沒有您這樣的氣質啊。也從來都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不太像。”
他手一晃,並沒有魔法波動,幾根細小的銀針赫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在篝火的映照下閃著寒芒。他並沒有用神念從附魔的包中取出,而是以一個極快的手法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取出來的。他來回的拋了幾下,銀針在他指尖翩然起舞,這個手法我見過,以撒就是這麼把玩金幣的,還真是親兄弟啊。
“見過以撒使暗器麼?”這個當然是見過的,沒等我回答他就繼續道:“仔細觀察過他用暗器麼?仔細想想,你看清過他的手麼?”
突然想起了以撒在血月當晚,如同驟雨般傾瀉而出的投刀和飛鏢,心中也信了幾分。“他已經適應了這種力量,隻在需要的一瞬間運使出來。這種力量我們叫做神魂,魂之神髓。”
他言罷抖手彈出四根鐵針,朝著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出,接著他的雙手一陣恍惚,好幾道銀色的虛影飛了出去,劃出了幾道迥異的弧形軌跡,叮叮幾聲脆響後,所有的針都散落在了院子裏。
“看清楚了麼?”之前瑞恩有訓練過我集中精神力來鎖定目標的方法,剛才窮極目力和思感也隻看清了前四根鐵針以及最後十二根鐵針落地的情景。我也不矯情,沒看清就是沒看清,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剛才我先擲出四根鐵針,後擲出八根,後麵八根有四根磕碰了前四根,讓他們軌跡改變,後四根與改變方向後的鐵針針尖相撞。”他有些自得,眯著眼睛笑著把剛才發生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麵雲淡風輕,恍若仙人的老者麼?果然留著和以撒一樣的血。隨著他的敘述,剛才的事情如同慢放一般呈現在我的腦海中,接著就是一陣頭皮發麻,感覺身上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件事不是人裏所能為之事。
我還在震驚於他的表述,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會讓我差點聽到了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這種能力具體的如何運用的得心應手,我們也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難以表述而出,就連獲得的方式也是捉摸不透。”
這是解惑麼?這就是在我麵前秀了秀肌肉,然後就沒有下文了。這就好比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與你情投意合,新婚當夜卻發現對方是一個男的。心中的鬱悶何止一星半點,簡直要把整個夜空中的滿天星河都要囊括進去。。
我對他尷尬的笑了笑,然後開始抬頭等著天上掉墜星的好事。阿勒姆看我這樣,心裏也有些不好意思。幹笑了兩聲:“我們有幾個是兄弟從一塊貝殼上解譯出,神魂的力量似乎與神聖、腐化、猩紅有關,其餘兩樣聞所未聞,可腐化確是耳熟能詳的。”
他再次把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可是很多師兄弟都追尋腐化之地與神魂的關係,卻沒有一個人回來過。”如果不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曆,我一定會覺得在貝殼上記錄的這家夥是不安好心指使我去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