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兮衣兮, 綠衣黃裏。
心之憂矣, 曷維其已 。
綠兮衣兮,綠衣黃裳。
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綠兮絲兮, 女所治兮。
我思古人,俾無訧兮。
絺兮綌兮,淒其以風。
我思古人,實獲我心。
細致烏黑的發用一支竹簪挽於頭頂,黑色的長衫隨風而動白色的中衣若隱若現,劍眉斜飛入鬢,星目遠眺前方,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該是嚴肅的一張麵孔,卻有看破一切的豁達。
時間真如白駒過隙十八年就這樣在眨眼間過去了,而她羞澀的笑容卻還宛如在昨天一般。
十八年前他還是天聖王朝最有可能立儲的皇子,文韜武略,不僅在國家治理方麵有所建樹,也曾跟安樂候去邊關立過戰功。而如今他隻是一介布衣,漂泊江湖,行醫救人。
他是皇上與皇後的嫡生子,皇後賢良淑德,得皇上二十年寵幸而不衰,他的外祖父雖官拜吏部尚書卻行事謹慎。而那常年征戰沙場,擊退蠻夷,戰功顯赫的安樂候是他一母同胞姐姐伽羅公主的夫婿。
皇上雖未立儲,但卻以培養太子的方式在培養他,皇上出巡不在京師也是放權讓其監國。
歲月流失,當年英勇神武,一腔熱血的皇帝也慢慢步入老年。但他還是那樣的倔強,那樣的不服老,在民間擴納秀女入宮,隻有與這些年輕充滿朝氣的女子在一起才能讓他有依然年輕的感覺。
那一年天聖48年,安樂候被封為大將軍奉命攻打北方殘餘蠻夷部落,為了曆練他請求作為先鋒前往,在朝堂之上,大臣們認為極為不妥都竭力反對。
但他說,雖為帝王之子,但在國家憂患麵前,自已卻隻是一個想為國為民盡一份微薄之力的熱血男兒。
皇帝聽後哈哈大笑,很有當年自已的風範,很像年輕時的自已,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在戰場上他英勇無敵,僅以兩百騎兵擊破敵軍兩千餘兵力,在敵人潰不成軍時乘勝追擊,活捉了蠻夷首領,蠻夷投降願向天聖俯首稱臣,此戰之後數百年的邊關戰火即可平息。遠在帝室的皇帝收到戰報後,為這個自已比較看重的兒子立下如此赫赫戰功而無比高興,命滿朝文武出城跪迎。
回朝後,皇上為他們開了個慶功宴,宴會上大臣們極盡恭維之能事,而他雖然開心卻也無趣,開心是邊關的百姓終於不用為連年的戰爭而苦,無趣的是這滿朝文武已都不再純粹,歌舞也是千篇一律,了無新意。
他百無聊賴的飲著銀杯中的美酒,一串悅耳的絲竹聲又起,伴隨著這絲竹琴箏之聲,從遠處飄來一位女子,是的,不是走不是跑是飄進來了,像一襲黃葉飄向大廳,優雅的惦著足尖回旋,而從身體各處射出黃色的絲帶如自身向外噴灑的光芒,耀眼奪目。
貼滿金佃的飛天髻高高聳立頭頂,纖細而有力的腰肢,旋轉的肆意而優雅,金佃隨舞動向外飛灑猶如天女散花。
時而的輕輕一躍好像要躍回天際,但在刹那間又重回人間,隨著樂曲的變化,變幻出各種舞姿,有時看上去似反轉琵琶,有時看上去像伏地祭祀,每段舞蹈都與樂曲的節拍配合得精準無缺,變幻時也如行雲流水。
舞動中時而露出的半張容顏,清新豔麗,光彩奪目,如開了八分的薔薇,但卻豔絕十分。被黃金絲帶映成金色的眼眸,充滿魔力,令人移不開視線。嘴角含笑,似含情而非,似獻媚也非,隻是十分的可喜又充滿生機,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肌膚都流淌著喜悅。真堪是絕世美女,美女中的極品。
一曲終了,美人緩緩退場。他卻沉醉在那美景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