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剛剛也不動聲色的聞了一下羅夫人身上的氣味,羅夫人身上除了被脂粉香掩蓋的補藥味之外她並沒有聞到其他的味道,難道這味毒藥還是無色無味的?隻是盈玥想不清楚是誰對羅夫人下手?給她下毒又不毒死她隻把她毒到癡傻呢?
盈玥向羅老爺告辭後便去了萬春樓,盈玥想了解一下羅府的八卦,而這最好的去處非萬春樓莫屬。羅老爺讓管家吩咐馬車送盈玥回去,但盈玥等一下要去的地方是萬春樓於是便異常辛苦的推脫了。
盈玥獨自走在散發著年味的街道上,過兩天就過年了,街道兩旁的店鋪門前掛滿了紅彤彤的大紅燈籠,房門和外牆都擦得幹淨鋥亮。
萬春樓更是裝扮的華美,紅色的樓閣重新刷了一層新漆,一排排紅色的小燈籠掛了三排,門口紅綢飄飄,兩個大紅燈籠掛在門口外一點兩杆漆黑的木柱上像兩個散發著柔光的路燈,照亮著回家的人。但這兩盞燈隻給過來偷香竊玉的人照亮的門路。
也許是接近年關萬春樓也不似之前那麼熱鬧淒淒冷冷沒有客人,看門的龜奴蹲在門口打盹,看到有人來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看是盈玥他動也沒動繼續打盹。因為老板有令樓夫人可以隨意進出萬春樓不管什麼裝扮,男裝也好,女裝也好。另外樓夫人的所有花銷都記到老板的帳上。所以龜奴才沒有攔住以女子裝扮大搖大擺走進萬春樓的盈玥。
在龜奴的理解裏樓家少夫人是為老板治了疑難雜症的恩人。在蕭萬兩眼裏這就是一個不能得罪的惡女,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隻得把萬春樓的大門為她打開。
盈玥一進萬春樓的門口裏麵的花娘都爭相給盈玥打招呼,與大家嬉鬧間知道了原來不是萬春樓生意不好,原來是向外麵告假了。大家都穿上試穿衣裳忙忙碌碌,初一要去廟裏拜佛祈求,姑娘們難掩興奮。嘰嘰咋咋比平常還要吵鬧。
盈玥推門進了蕭萬兩的房間,左看右看空蕩蕩的房間裏連個人影都沒有,盈玥在蕭萬兩的房間裏踱來踱去,走到精美的梳妝台前,坐下來好好的研究了一番,雕刻著華貴的牡丹花的楠木梳妝台無不在彰顯著它的主人的生活品味,盈玥看著無不嘖嘖稱奇。拉開梳妝台下的小屜子看到一張紙,盈玥拿出來看了看。上麵寫著給小翠的留言,說他去了城外破廟讓小翠自已忙自已的去。盈玥看著這留言條忍不住頻頻白眼,別人留言不都是留在顯眼的地方嗎?這個家夥竟然把留言條放進抽屜,缺德不缺德呀。
盈玥把留言條又放回了抽屜,縱身從窗戶跳了出去,直奔城外破廟。
盈玥聽說過城外山上的半山腰那裏有一座破落的土地廟,盈玥便提氣往那邊飛奔過去。遠遠看去便見破舊的土地廟裏亮著點點燈火,盈玥走進門前就著門縫往裏一看,散落的稻草上歪七豎八地躺著許多破衣破褲的乞丐,不給誰家供奉的兩支紅燭在供台散發著柔和的光,蠟淚逶迤堆砌在紅燭底部。
這裏根本沒有蕭萬兩,盈玥站在廟門外想著這城外哪裏還有破廟,突然靈光一閃盈玥想起了初次見蕭萬兩時他扮成的老乞丐。蕭萬兩不是又扮成老乞丐了吧?盈玥想不清楚,蕭萬兩這個注重生活品味的人,為什麼不住在錦衣暖被的萬春樓非要扮成乞丐跟這一幫乞丐住在這破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