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落腳之地解決之後,他便趁著色昏黑,穿著夜行衣,翻入了張府之內,目的就是為了監視白見到的那位張心喻。
張心喻的談話,被他聽的一聽二楚。
他極度懷疑,此女的體內是不是那種青色嬰兒作祟,所以色一黑,便混了過來。
不過一直等到了現在,張心喻房間也沒有任何異常。
此女在房內一切正常,用完晚飯後,在二更時分便已經早早睡下。
陳宣眉頭微皺,依然不願離去,靜靜盤坐屋頂,繼續監視。
時間迅速。
一晃色見白,東方泛動著燦爛的金色光澤,斑斑點點,外麵已經再次傳來了販夫走卒的吆喝之聲。
陳宣露出思索。
一夜過去,一切如常。
張心喻除了夜裏出來上了兩次廁所,其他的別無異常。
難道是自己多疑了?
真的隻是此女生活不檢點,所以懷了?
眼看著白晝浮現,陳宣轉身便走,在一個沒人的巷道,將夜行衣褪下,收入包裹,走到大街上,剛好聞到了豆腐腦的香氣,一個漢子擔著貨櫃,正在準備出門。
“店家,給我來兩碗豆腐腦!”
陳宣掏出一點碎銀子。
“好嘞。”
漢子吆喝一聲,臉色欣喜。
剛一出門便遇到客人,今日不定能早早收攤。
陳宣連喝了兩碗豆腐腦,感覺到胃袋中稍微舒服一些,向著住所走去。
街道上人群漸漸多了起來,繞了半個城池,才回到住所。
推開院門,走向房間,剛一進入,便眼神一凝,覺察異常。
房間內有被搜過的痕跡?
被子、抽屜、枕頭…都被人細微的動過。
陳宣忽然看向窗戶,輕輕走過去,推開窗門。
窗戶沒鎖,應該是從窗戶躍進來的。
是普通的毛賊還是其他人?
陳宣露出思索。
應該沒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自己也是剛剛來江城,麵孔和氣質都不同於之前,不會有人盯上自己之類的。
他確實是害怕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現在的自己,可是行走的大元寶,隨便掉根腿毛也得價值幾十兩銀子。
陳宣在房間內來回走動,忽然走出房門,向著房東位置走了過去,開始敲門。
“老王,昨夜你看到有什麼人進來嗎?”
他開口喊道。
心中抱著萬一,也許真是毛賊。
房間從裏麵打開,王十二一臉睡眼惺忪,揉著眼睛,打著哈欠,看向陳宣。
“沒看到,怎麼了?被人偷了?”
“好像有個毛賊進過我的房間,丟了一點銀子。”
陳宣含糊的道。
“什麼?真進賊了?那我去報官。”
王十二一驚,開口道。
作為廝混市井的平頭百姓,家中進賊,第一反應就是報官。
陳宣露出猶豫,道:“算了,丟的錢也不多,我就是問問。”
“陳先生,昨夜…昨夜我出來上廁所,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不像是一般賊。”
忽然,一道畏畏縮縮的聲音響起。
陳宣回頭看去,卻是另一個房客站在房門內,露出一雙眼睛,有些畏懼,道:“似乎是個不弱的江湖人,身軀輕盈,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我擔心遭遇滅口,所以昨夜一整夜都躲在後院廁所沒敢出來。”
嗯?
陳宣心中一動,道:“你認識他嗎?”
“色太黑,他穿了夜行衣。”
那房客道。
陳宣摸起下巴,心中湧動。
真被人發現了?
不至於啊。
“好,多謝。”
陳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