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陳宣的大手刹那抓了過來,直接向著其中一人的要穴抓去。
那人冷笑一聲,手掌瞬間推出,掌心真氣內斂,狠狠拍了過去。
他是開了兩大秘藏的強者,肉身和真氣全都深不可測,遠超外界的人族,他有信心能直接震退陳宣。
然而!
噗!
一個照麵,他的手掌被陳宣一把抓住,體內所有的真氣全都在往外狂湧。
隻一下他臉色劇變,感到力量迅速消失,急忙奮力掙紮,但卻發現陳宣的五指如同鐵鉗一樣,死死握住了他的手掌,讓他體內真氣消失的更快了。
旁邊幾人臉色一變,趕忙迅速出手相助。
陳宣冷笑一聲,手指如穿花過葉,閃電般點出,每一下都點在了一人的要穴上。
砰砰砰砰!
連續點了四下,四位黑袍人全都被點住要穴,身軀踉蹌,刹那失去動彈,臉色驚駭。
這真是人族?
這什麼功力?
而被陳宣抓住掌心的那人,依然在劇烈掙紮,臉色驚恐,體內的真氣簡直如滔滔黃河一樣迅速外衝。
他感覺這一會功夫,他起碼損失了一半功力!
他很想開口大叫,但是嘴巴、舌頭也全都在劇烈地抽搐,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渾身上下一陣陣的顫動,像是被電流過了一遍一樣。
此刻大殿內一片哭喊之聲,嗷嗷震,七皇子那裏根本聽不到他們這邊的任何動靜。
“敢威脅朝廷命官,我現在懷疑,你們全都是前朝餘孽,企圖暗中謀反,現在本督作為西廠之主,就拿下你們嚴刑拷問!”
陳宣麵帶冷笑,緊緊握住那人的手掌,聖級化功大法瘋狂催動。
那人更為驚恐,渾身抽搐,短短片刻間,直接被化去了全部功力,整個身軀如同爛泥一樣一下癱軟在了地上。
陳宣鬆開他的手掌,目光忽然掃了掃,很快找到李公公,當即向著李公公那裏走了過去。
李公公站在一側,躬身垂腰,使勁的擠著眼淚。
但卻發現眼淚這玩意真是不爭氣。
平日不想哭的時候,很容易就出來了,但現在該哭的時候卻偏偏擠不出來一滴。
他拚命地掐著自己的腰部,將皮膚都給掐青了,好不容易才擠出幾滴,趕忙連連哀嚎起來。
“先皇啊,你可讓雜家怎麼活啊,你怎麼突然就走了啊….”
“李公公。”
忽然,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
李公公忽然停止嚎哭,回頭看去,擦了擦眼淚,掩嘴低笑道:“原來是陳少俠,陳少俠找雜家有什麼事嗎?”
如今陳宣乃是堂堂正正的西廠之主,手底下高人無數,比東廠都要強上一頭,又和六扇門關係不菲,今後不管誰當了皇帝,這陳宣都絕對沒人敢動。
所以他深知現在和陳宣打好關係的重要性。
“沒什麼大事,隻是想有勞李公公,能否派幾個人將那幾位偷偷運出去,送到我的府邸。”
陳宣悄然指向那五位被他製住的黑虎族強者。
“哦?”
李公公眼睛一亮,低笑道:“沒問題,放心就是,這點事雜家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好,有勞李公公了,不過千萬別被人發現了。”
陳宣低笑道。
“放心放心。”
李公公露出笑眯眯的神色,立刻走到一邊,低聲吩咐了幾個太監。
那幾個太監躬身應了一聲,靜悄悄的走過去,用一張巨大的白布蓋住那五位黑虎族強者,將他們悄悄抬出了此地,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人發現過異常。
大殿內嚎哭聲音震。
趙通、趙瑞這兩貨瘋狂的拿腦袋亂磕,嘴巴辣的高高腫起,臉頰通紅,眼淚汪汪,嗷嗷大叫,連聲音都模糊了,甚至趙通腫起的嘴巴被地板割破,開始流血,呼啦呼啦流的一臉一地都是。
所有的文武群臣都異常震駭的看著他們。
這位殿下與先皇的感情竟如此之深?
見到他們哭的這麼傷心,這些文武群臣也緊跟著更加淒厲的嚎叫起來。
似乎誰叫的聲音大,誰就是對先皇最忠一樣。
一邊的七皇子不斷地鬧著要自殺,四五名大臣都攔不住他,到最後還是七八個錦衣衛一起才按住他,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嗷嗷大叫,用腦袋磕地。
“我要死,不要攔我,我要去找父皇,父皇啊,你怎麼忽然就走了啊,我來找你了!”
砰砰砰!
他緊跟著用腦袋磕頭,疼的眼淚嘩嘩,腦門高高腫起,出現了一個‘大牛角’。
他可不像趙通、趙瑞這兩貨,練過硬功,腦袋堪比鐵石。
他自幼皮嬌肉嫩,剛磕了兩下就受不住了,腦海嗡嗡作響,疼的直吸冷氣。
“七皇子,使不得,使不得啊!”
“七皇子要冷靜啊!”
一群大臣和錦衣衛瘋狂勸諫。
旁邊的二皇子則不斷的坑著自家兒子,每當自家兒子從疼痛恢複過來,他總是用錘子再次狠狠戳了一下。
於是,他的大兒子在那不斷亂蹦,一邊蹦一邊大哭,嗷嗷作響,屁股上鮮血直流。
“疼死我了,皇爺爺啊,疼死我了…”
他淒厲大叫。
二皇子也趕忙跟著哭嚎起來。
整個大殿內聲音震。
陳宣看著這一幕,再次嘴角抽搐。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他目光向著其他地方掃去,準備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黑虎族餘孽,忽然眼睛一閃,再次發現了幾人。
隻見另一個方向,三位身穿黑袍的男子,身軀魁梧,臉色冷漠,身上的氣息和之前五人幾乎一樣,彌漫著一種難言的壓力,眼瞳中閃爍著淡淡的野性光輝。
陳宣心中微笑,再次向著那三個黑袍男子走了過去。
三個黑袍男子一路穿過人群,向著之前五人的方向走去,很快三人眉頭一皺,目光向著四周掃射了起來。
“虎咆他們去了哪裏?不是好不讓他們亂動嗎?”
一個黑袍男子忽然冷聲道。
“應該不會出事,可能是有事臨時出去了。”
身邊一個黑袍男子開口道。
“找找看!”
之前的黑袍男子開口道。
三人立刻準備在這裏尋找起來。
但就在這時,陳宣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語氣平淡的道:“三位,你們是什麼人?可有身份令牌?”
“嗯?”
三人眉頭一皺,同時回頭看向了陳宣。
當覺察到陳宣的麵孔之後,三人同時露出絲絲冷笑。
“你就是陳宣?”
其中一個黑袍男子冷聲道。
“敢直呼本督主大名,這可是大罪。”
陳宣平淡道。
“什麼督主?給你一根雞毛,你還當了令箭!”
旁邊一個黑袍男子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知道,都是前朝亂黨,企圖暗中謀反,本督主負責皇宮安危,有權利處理你們這些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