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臉上的傷口,又不嚴重,隻是淤青而已,已經消過毒了,擦過藥酒了,並沒有什麼事情。剛才厲東臣堅持去醫院,現在呢,卻回別墅。
好吧,她是不想去醫院,冷冰冰的。
“腦袋終於都跟上腳步了。”厲東臣滿意的勾唇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什麼叫腦袋跟上腳步了,那是什麼意思?說她笨,也不是那樣子說的。她顧涼寂那叫不聰明也輪不到笨上去。
“厲東臣,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顧涼寂抬了抬下巴,洞悉的神色瞄著他。
那點兒心思,稍微的注意一下,就知道了,就像許涼耀小朋友說的那樣,那簡直要把她的衣服拔幹淨。
很對的一句話,十分的有力。
“知道錯了,那以後,不準再離開我,不準丟下我。”厲東臣忽的一沉下臉來,悶悶不樂的說道。
一說到,之前的事情,他就覺得,這女人,時常都會作出讓人心痛的舉動來。
厲東臣什麼都好,尤其是記性特別好,說白了,他也是一朝被蛇咬,一生都會銘記在心。
他記得,在沒有她的日子裏,自己是如何度過的,還有那漫無天際的思念。
那些日子,總在想,如果找不到他的話,那該怎麼辦?總得有辦法把她逼出來的。
“這個嘛,我確實有錯,可是,那時候,我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所以,選擇逃避。”顧涼寂低著頭,長長的睫毛一根根的猶如被畫上去的,遮住了所有的情緒,在許些自責又顯得幾分蒼白的臉上投射出一片光影。
雖然是不由自己真正的想法,但是那也無法改變事實,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誰都無法改變。再說什麼,都是無力的借口。
再多的語言,隻是顯得自己更加蒼白無力,所謂解釋就是掩飾。
她有錯,不然怎麼會那樣子逃避呢。
逃避的時光裏,她,後悔,自責。
“那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什麼,童年裏的記憶,就像一個炸彈,提醒我,不要靠近,否則會無法苟活,我不怕死,從來就沒有怕過,隻是害怕沒有辦法看到那些人傷害過我的人,得到報應。”
平靜的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那樣,隻是,那雙倔強的眸子卻出賣了她所有的堅強。
她不想那段如血的記憶纏繞著她,不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掙脫一點點,又要走進去,所以,才想到逃避的方法去對待。她想,那樣子的話,那麼永遠就停留在那個階段,不會記得那些事情。
總之,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擁有的東西,下一秒就從自己的手中流失,她親眼看過那麼多的幸福從她手裏,悄然無息的溜開,連個招呼都不打。
以前,說得好聽一點,她是沉緬於自己的世界裏,幻想著,沒有憂傷悲痛,死亡,背叛,說得不好聽,其實就是一個變態而已。
以前的她,不就是一個患得患失的變態,她心裏告訴自己,變態不要緊,變態也有逆襲的那一天,請不要忽略,變態翻天的信心。
“每天我都會問自己一個問題,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卻怎麼成了這個位置,卻不停的在回答,那是因為我是掃把星,天生注定下來的掃把星,心裏固執的認為,她們的死,都是我害的,其實,仔細的想一想,她們會死,根本和我沒有關係,我隻是,習慣了一些事情,盡管無法改變,但是,依舊努力的尋找著解決的辦法,因為,有個人無意識中,讓我改變了。”
她之所以成了那樣變態的扭曲心理,是或許偏執,一味的要求最美好。
讓她改變的人,不是顏青,也不是厲東臣,更不是安之痕,而是,安之璃。那個女人,獨特的一針見血總是能夠把她逼到絕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