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童夕晴上了車還一句話不說,還繃著個臉,很明顯不對勁的模樣,秦煒桀心中很煩躁。
這兩天他忙得有點焦頭爛額,在公司裏忙地暈頭轉向,外麵也是如此,回家時也已經很晚,都沒時間多看她兩眼,更沒時間跟她好好說幾句話。
今天一見麵,本來他還有點驚喜,可沒想到,她卻情緒不對。
“你今晚究竟是怎麼了?”他還是先開了口。
“我沒什麼。”嘴上這麼說著,可她的胸口卻在劇烈起伏著。
她這樣的態度,讓他煩躁到了極點,頭一次在開車的時候,對她吼了句:
“童夕晴,你今天晚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童夕晴冷笑著:“哼,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今天晚上來錯了地方而已。”
秦煒桀竟直接調轉方向盤,把車開進了路邊的一個車位,然後掉過了頭,盯著童夕晴。
兩個人的情緒都已經無法抑製,現在也已經有了那個點,那麼接下來,就隻有好好爆發一場,兩個人才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所以,秦煒桀特地提供了爆發的地點和條件。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秦煒桀皺著眉,雖然不是吼,但口氣也很不好。
這會兒的他,也已經在氣頭上。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我的意思就是我今天晚上根本不該參加這個什麼宴會,也不該出現在那個地方!我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延遲爆發的酒精作用已經漸漸淹沒了童夕晴的理智,此刻的她,隻想好好爆發一場,將今天晚上積攢的一腔憤懣和不甘發泄出去。
秦煒桀很是頭疼地皺起了眉:“童夕晴,你究竟在發什麼脾氣?你又吃的是哪門子的醋?”
“在你看來我不該吃醋嗎?”
秦煒桀依然眉頭不展,難以理解,也根本想不通,引發今晚這種局麵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原本他就已經不再冷靜,現在更是火大。
“在我看來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
他並沒對她吼,但對她而言,這話卻已經足夠讓現在的她眼眶泛紅。
“我無力取鬧?”
幾滴淚水還是有些不爭氣地溢出了眼眶,她緘口幾秒,用手背抹去淚水,直接開了車門、下了車。處在氣頭上的她,當然沒想好要去哪兒,隻是因為賭氣而下了車,直接拔腿就走。
其實這裏很偏僻,雖然就在公路邊,但經過的車輛卻很少,甚至兩邊都沒什麼光亮,她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
他立即也下了車,幾步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直接將她的身子甩了回來。不過這樣的動作,會讓她很疼。
“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在鬧什麼?”
“我在無理取鬧,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她對他吼著,幾乎聲嘶力竭。
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她也知道她在做什麼,隻是有些失控而已。她的確很氣,但也不光是在生秦煒桀和米卡蓮的氣,也是在生自己的氣。
如果她並不是現在的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他公司裏的普通員工,而是已經成為了一名小有名氣的畫師,那麼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更不會因米卡蓮而吃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