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郊外的別墅區非常安靜,安靜到蟲鳴都顯得很吵。然而,在蕭索淒清的冬季,就連蟲鳴聲都沒有,實在是寂靜得有些可怕。
膽子小的人,大概根本沒法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
慕容軒一個人走在回別墅的路上,卻並沒有覺得怎樣,臉上和心中都沒有一絲恐懼。竟然還有心情欣賞別墅裏發出來的光。
在一片漆黑寂靜之中,別墅裏的那點光源,看起來的確有點美。其實這棟別墅真的很不錯,甚至讓慕容軒也很喜歡。
隻是,住在這種別墅裏的人,要麼就非常幸福,要麼就非常孤單。現在的慕容軒,當然隻能在後者之中,因此,他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讓自己顯得更加孤獨可憐。
他提著啤酒回到了別墅,一開門,就能聽到來自洗手間裏發出的聲音。
慕容軒甚至懶得冷笑,卻忍不住說了句:“自作自受。”
他沒有理會洗手間裏奇怪甚至詭異的叫聲,直接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音響,開了罐啤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昨天是古典樂,今天隻是很普通的流行樂,雖然是日本的音樂,卻帶著濃重的古風氣息。慕容軒經常這樣,一個人浸泡在音樂之中,深深思考。
秦煒浩從廁所裏走了出來,捂著肚子,完全直不起腰來。看見客廳裏的慕容軒,他幹笑了下,嘴裏發出虛弱的聲音:
“慕容大哥,你挺會享受啊。”
慕容軒瞥了眼秦煒浩,故意說:“還行吧,你呢?‘享受’得如何了?”
秦煒浩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就算是相對慕容軒吼,也根本沒那個力氣:“我說,慕容大哥,你覺得這個很享受麼?”
慕容軒轉過身,瞅著秦煒浩,麵無表情地問他:“你覺得這不是享受、覺得很難受是麼?”
“當然了……”
“既然你自己那麼清楚,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做?”
秦煒浩頓時啞口無言。
的確,沒錯,這幾天他體會到的事,都是因為他咎由自取。慕容軒並沒有對他做很過分的事,隻是將曾經他對他做的那些事,在他身上重複了一遍,讓他也體驗一下而已。
而且,慕容軒還比秦煒浩要仁慈,第一天讓他吃了藥,“爽”了一天之後,中間讓他歇了一天,第三天才給他吃瀉藥,這不,今天秦煒浩拉了一整天。
“我不都已經跟你道歉了無數次了麼……”
“如果道歉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不需要法律,也不需要監獄了。”
秦煒浩沒詞,也沒招,秦煒桀把他交給了慕容軒,除了忍過這幾天,他沒有別的辦法。這裏沒有任何人看守,秦煒浩的手腳也沒有被綁著,可秦煒浩依舊沒法從這兒逃出去。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慕容軒在這兒。他就是有這個自信,不需要任何幫手,隻要他一個人,就算是三個秦煒浩,都不能奈他何。
秦煒浩第一天來這兒時,試圖逃走過,之後當然就立即領教了慕容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