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西行,道路兩旁,林木森森,影影綽綽。
朱焱與唐僧討論修行心得,印證修行本心。
霞光西山下,天日晚來紅。
飛鳥棲林暗,夜吹冷春風。
“天色將晚,前方樹成排,地成攏,應該是戶人家,我們去借宿一晚,明日再行吧!”唐僧看看天色說道。
朱焱自然沒這麼意見,哪裏吃,哪裏住都無所謂。
他遠望那戶人家,道:“或許還是熟人。”
兩人騎馬架鹿,走到門口,朱焱上前敲門。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
“見過道長!見過……”老頭看著唐僧的光頭儒衫陰陽紋身,不知如何稱呼。
“貧道唐玄奘,從東土大唐而來,到西天傳經授道,路過此地借宿一宿,明日就走!”唐僧下馬,抱拳對老頭行禮。
“原來是東土大唐的的高修大德,快裏麵請裏麵請!”老人家聽說唐僧和朱焱是大唐人,高興的請他入內。朱焱跟在後麵一起進去。
老頭年歲大了,向道拜佛,以求平安。
這或許是人之常態吧,人越老,留戀的事情就越多,祈求越單一。
老頭做了晚飯,朱焱和唐僧吃了一些,老頭很有精神的向唐僧詢問一些人生哲理,長壽秘法。
朱焱興趣缺缺,反而是唐僧性質勃勃的和老頭談論。
夜深了,老頭去休息了,朱焱突然詢問唐僧。
“他一個凡間老頭,你與他論道,能有所得?”
唐僧說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思想,對的,錯的,寬容,狹義,自私,博愛。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世界的認識,與他們談論,不問對錯,隻問人心。
這就是眾生法!世間萬眾的生存之道。”
朱焱聞言,心中思索。許久後也不知其中對自己的益處,放棄思考。
第二天一早,朱焱他們與老者告辭,騎馬西行,漸漸走到荒蕪人煙的地方。
正值春寒,詩道:桃花香瘦尤帶寒,北風洗枝攏薄衫。
若非雀鶯枝頭叫,恐將三月作臘寒。
山路難行,又有北風吹著春涼,若不是唐僧和朱焱都是修士,尋常人類怎堪寒冷。
呔!
就在此時,一聲大吼,山道上跳出六個大漢,他們各持刀劍弓槍,攔路剪徑。
“啊呀呀,哪裏走!留下白鹿白馬和行囊,放你們生路。”一個壯漢滿臉怒須,手中雙板斧,惡指朱焱和唐僧。
“大哥,這光頭生的挺嫩,可否……!”一個瘦子小聲說道,他滿臉的邪肉,眼中光芒刺人。
朱焱看了唐僧一眼,麵帶微笑,道:“你們是什麼人?家在何方,為何不事生產,反來劫道!”
牆麵的莽漢剛要開口,後麵一個方臉的男人先開口,說道:“休將言,慢將提,人生本就各命理。我等生來惡霸道,福禍生息均在此。
心善能做此山主,美名遠播有道義。
你二人,若要生,留下行禮和馬匹,若敢言道半個不,刀斧底下見生死!”
“幾個毛賊,也敢稱作大王,也不嫌丟人。我也曾是山中大王,敢問你們可有名姓,說出來聽聽。”朱焱扣著耳朵,不屑的說道。
“鳥道士,你可聽好了,我等兄弟,生就六念,道是:眼見喜、耳聽怒、鼻嗅愛、舌嚐思、意見欲、身本憂。”壯漢指人說名,介紹自己兄弟。
“果然是個毛賊,佛門道果也,賢弟,找你的!”朱焱示意唐僧。
唐僧認真的看著六個毛賊,這六人正好印證佛門六賊,可不就是來找他的嗎。
唐僧說道:“人生願修一時善,莫問心中萬念悲。
諸位可願心生一點善念,放我兄弟過去,爾後自生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