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聲還在繼續,唯一不同的是溫孤並沒有感覺有匕首刺進自己的後背,可是為什麼那麼真切的聽到了匕首插(和諧)進肉裏‘撲’的一聲呢?
溫孤的雙手還在勾著莫言寒的脖子,緩緩抬頭看見的是莫言寒悲傷的眼神,剛才那聲幽冥的嘶吼,還有那個老頑童的嘶吼,溫孤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濕潤了雙眼。
雙手從莫言寒的脖子上緩緩的放下來,機械的轉頭,果然看見幽冥寬大的背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溫孤顫抖著雙唇“……臭書生?”
幽冥緩緩的回頭給了溫孤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然後身子就像一座毀滅的城堡一樣渾然倒塌。
“幽冥!幽冥!”溫孤的眼淚隨著幽冥倒塌的身體絕了堤,拚命的搖晃著幽冥躺在地上的身體“幽冥,幽冥!你起來啊!幽冥!”
幽冥緩緩的睜開眼寬大的手掌附上了溫孤的臉“我還是喜歡你叫我臭書生。”
溫孤握住幽冥的手“你不起來我就不叫。”
“起不來了呢。”幽冥微笑“怎麼辦,起不來了呢。”
溫孤搖頭,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了幽冥的臉上“不,不可以起不來。”
“真的的起不來了,好累。”幽冥還是笑“你說過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還真沒錯,現在看來不是哦,至少我可以幫你擋匕首,看我多偉大。”
溫孤流著淚大吼“誰要你偉大!誰要你檔匕首!書生不幹書生該幹的事情跑來擋匕首幹什麼!”
“因為……”幽冥說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因為我說過……我要保護溫溫你啊,前兩次都被別人搶先了,這次我一定要第一個保護你,這樣……這樣才沒有白練這一身專門為你練的武功……”
“傻瓜!笨蛋!白癡!”
“溫溫。”幽冥把溫孤抱緊懷裏,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的抱著溫孤。
溫孤也緊緊的抱著幽冥“嗯,我在。”
“溫溫,我愛你。”
幽冥的手從溫孤的後背上滑了下去,溫孤還是緊緊的抱著幽冥不肯放手“臭書生,下輩子……我愛你……”
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溫孤卻毫無反映的抱著幽冥,就那麼抱著幽冥。
“丫頭,別愣著了!”叔父把溫孤的身體從幽冥的懷裏拉出來“抬著侄兒趕緊走吧。”
“叔父……”溫孤看見叔父哭的更大聲了。
“好孩子。”叔父幫溫孤擦了擦眼淚把地上已經……已經不能再站起來的幽冥抗在肩上。
溫孤跌跌撞撞的起身,撫著幽冥說“叔父,輕一點,他怕疼。”
“……好。”
溫孤不知道莫狂是什麼時候帶著人來的,反正溫孤跟叔父順利的走出了尋歡樓。
到尋歡樓門口的時候溫孤聽見了這樣一段對話,是莫言寒和墓佳花溫的對話。
“你竟然真的狠心要殺我?”
“有什麼不可以麼?”
“可以,為了你我寧願死。”……
溫孤苦笑,到了現在他還是把墓佳花溫當作自己,自己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衝到匕首下,還有幽冥的死他不過都當成過眼雲煙吧?而且剛才他眼睛裏悲傷的神情也隻是因為‘溫孤’像他揮匕首讓他不能接受吧。
溫孤終於明白了,當愛不需要你時,你再出現,那就是一種麻煩,一種困擾。
是對別人的麻煩,也是對自己的困擾。
帶著幽冥的屍體,溫孤和叔父連夜趕路回到了隱宮。馬車上溫孤沒有想莫言寒現在在尋歡樓怎麼樣,沒有想莫言寒是不是拿著隱宮和天魔教共同的勢力把尋歡樓打垮了,更沒有想莫言寒究竟認不認得出自己。
溫孤一遍一遍在腦海裏回想的隻是他和幽冥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跟他見麵他從酒樓上扔下來那麼一大腚銀子,當時身無分文的自己竟是厚臉皮的跟他講出一串道理要當他的保鏢。
“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姑娘有何事請說。”
“你看你一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萬一這三天裏遇上什麼壞人,想搶你的銀子啊,想殺你的啊,你隻能坐以待斃,不如你顧我當你的保鏢,讓我保護你怎麼樣?”
“你保護我?”
那個時候自己認為認為自己的計劃多麼好,但是幽冥一定在偷笑把,一個堂堂的隱宮宮主怎麼會需要自己的保護呢,自己還真是會異想天開。
後來他請自己吃飯,看著狼吞虎咽的自己她說讓自己淑女點兒,但是自己又是那麼厚臉皮的說這叫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