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捷遷墳的事,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搬家”的事。
今年的四月四日清明節比較特殊,愛人的學校要求發默哀的照片。而我和愛人也不約自主的到外麵默哀,聽到了各種車輛的鳴笛聲寫下了當時的心情。
默哀三分鍾
讓我們共同默哀三分鍾
在這祭奠的綠色清明
讓我們共同默哀三分鍾
用這車輛的鳴笛聲
向那飛走的白衣天使致敬
讓我們共同默哀三分鍾
為了疫情
而離開的各個英雄
一路走好,用我們心底的祝福
來祭奠你們的亡靈
你們並沒有走遠
仿佛化作溫暖的陽光
普照著大地
撫慰我們的傷痛
你們並沒有走遠
仿佛化作細膩的春雨
滋潤著萬物為她們帶來生命
你們並沒有走遠
仿佛化作春風幫我們吹走疫情
讓國家變得更加團結,安定,繁榮
你們永遠留在了我們的心中
――抗疫情的英雄。
春天是希望開始的季節,春風春暖了大地,萬物複蘇。
小時候很盼望清明節,那時根本不懂陰陽相隔,祭奠的意義。
一到了清明節,北京的姑奶奶,老姑父,大伯伯,叔,嬸都會開車回來燒紙,祭奠他們的長輩。
看到他們帶來各種禮物到奶奶家,衣服,吃的。很是開心,因為自己也會得到一些。
隨著年齡的增加,對於清明不再是期盼,忽然發現這個節日是那麼沉重。是一種寄托,是一種想念,是一種傳承,也是不能忘記,通過祭奠有時也會發現自己的“根”在那裏,無論走到多遠,我們都不應該忘記。
前幾年大伯伯把老太爺的墳和人遷走了,也許他覺得都市裏的環境更好。
聽爸爸說,老太爺的墳是塊非常好的地方,雖然種莊稼不行,但適合安葬賢人。當遷墳時,大伯伯還谘詢過這方麵的風水師。
風水師說不易動遷,不然會禍及福蔭。大伯伯最終還是遷走了,可他遷走了隻是他的爸爸,其他的爺爺和奶奶還是在那兒。這個跟鄧捷的正好反過來。
事情的巧合有時誰能說的清呢?
大伯伯是名老黨員,在法院做了四十年,從基層做起,一直到審判長的位置,開始家庭順風順水的。可自從遷墳以後接連發生不幸的事。
本來健健康康的身體突然得了糖尿病,人瘦了一圈。
大娘突然之間找了另外一個男的,那麼大年紀了,也真是不可思議。大娘很會賺錢,但賺的錢全部流到了那個男的身上。最後生意經營不善,公司倒閉了,還欠款幾百萬。
大娘有一天打麻將毫無征兆的死在了麻將桌上。
人活著,人找大娘要債,可人沒了,所有人都找大伯伯去了,大伯伯一月一萬多塊錢的退休金根本不夠,本來是國家公務員。一個月退休金一萬多,住在將軍樓裏,不為柴米油鹽發愁,現在弄的很狼狽。
爸爸,姐姐,姐夫和我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人變化太大了。短短兩年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采,腿腳已經不便,不能正常走路了。
大伯伯不過還是那麼從容,他開玩笑的說以後,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順天這是我爹和你爹的合影,僅此一張,你拿走吧。
他指了指,牆上掛著的照片,這是我爹年輕時的照片。大渡河過鐵索橋時,僥幸幸存下來的。
姐夫吃驚的問道:“他就是幾十個勇士其中一個?”
“是啊,當年的槍林彈雨過來了,不容易。”
“順天,你說我這風風雨雨,四十年來也是“槍林彈雨”,到現在卻是這樣?”
老爸安慰道:“大哥你這挺好的,身體多養養就好了,我們還盼著你回家多走走呢,你那老屋,我跟你收拾著呢。”
從大伯伯的住處出來,看到進入都要通報,有武警專門站崗,除了這一處國家給的樓不能抵債外,其他的大伯伯全部沒有了,如果當時他和大娘離婚了也不用承擔,但現在一切的一切他都要負擔起來,不知道怎樣形容這樣的結局。。
回到車裏,爸爸歎了一口氣,唉都是遷墳鬧的,以前的清明節回家祭奠都挺正常的,遷墳以後肯定造先人們埋怨了。
我心裏想著:“死了的人也要選擇地方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