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國際慣例,縮圈跑毒時是最危險,你永遠不知道背後是否會有缺心眼的人對著你開兩槍,就比如剛剛。
當林瀟達到橋頭的時候,自己的血量已經到達大殘的境界,至於說是那種大殘,也就是別人隨便拿著小手槍對他點一下他都可以當場去世那種。
林瀟看了一下自己這個危險的血量,終於在停止他的罵娘聲後緩緩問到:“各位,我大殘,有沒有藥?我藥用完了。”
“哪種殘?”老楊問了一句因為他看見林瀟的血條似乎已經空了。他也很好奇,既然他血條空了,那麼他為什麼還沒有倒地?
“隻剩下一滴血那種……”
“哦……我看看……”老楊打開背包在確定自己背包中有一個急救包和五六個繃帶一瓶止痛藥後,說了句,“沒有,你去找風逝看看。”
“風逝……有沒有……”
風逝打開背包,看了一眼自己因為運氣好而搜到的醫療箱,還有背包後麵雪藏的兩顆手雷,一個燃燒瓶以及一個震爆彈後,說了句“沒有。但是我有煙。你要嗎?”
“煙……行吧,給我整一個。”
風逝直接把一個煙霧彈丟在地上,自己卻跑到橋旁邊的掩體那邊架槍蹲人。
“血羽……”林瀟跑到血羽那邊,也就是橋的另一邊掩體上,用拳頭捶著血羽後麵的平底鍋。而那種正所謂越到殘血我越浪,說的就是林瀟這種人,頂著殘血到處跑,不去房區搜藥,而是選擇和隊友一起收過橋費,雖然說現在還沒縮毒,但是也不能確保他能在一滴血的情況下泡毒。
“幹嘛?”
“有沒有藥?”
血羽盯著自己的那隻腎上腺素,之後把自己的目光移到下麵一點的急救包上。
“我隻有急救包,你要嗎?”
“要……”
“行吧,等等。”血羽把一個急救包丟在地上。“去吧,打藥去。要不然一會對麵一梭子彈打過來你就沒了。”
“嗯嗯……”林瀟開始封煙。隻不過這封煙的地方有點危險。在橋頭最中心封煙打藥,是個人都知道要麼對麵封煙偷襲跑路,要麼有人打藥。
於是被堵橋的某個小隊便朝著煙裏開槍,恁是四個人的子彈全部打在林瀟的人物輪廓上麵,全部擦邊……但是他們也暴露了自己,有個拿著大盤雞的,還沒把一梭子子彈打完就被已經在一邊瞄準已久的風逝拿著一把M24爆頭,直接穿掉對麵的綠色小鋼盔。
一邊在最危險的地方打藥的林瀟,似乎為了嘲諷對方,就一直站在那邊打藥一動不動,就在還剩下最後兩秒自己的血條可以回到75的時候,他隻聽到有什麼被拋了過來。緊接著是自己的屏幕一白,耳朵全是嗡嗡聲。
“轟……”接著一陣非常小聲的爆炸聲。
“我擦,誰丟的雷!”當眼前一片白色散退,畫麵重新顯示的時候,林瀟發現自己已經倒了,而且煙霧也已經散去,隻剩下自己趴在一條大馬路上。
“不知道……”風逝和老楊回答,隻剩下沉默的血羽。
林瀟盡力往血羽那邊爬去,這時候終於顯示是血羽丟的雷。
“啊啊啊啊!血羽!!!”
“呃……對不起……”血羽抱歉的笑了笑。“弄錯了,我以為我丟的是煙霧彈……原來是雷啊……嘛……畢竟看你的煙快沒了……”
“別廢話,拉我起來!!!”
“哦……”
老楊那邊似乎安靜了,但是事實上,老楊就在林瀟被血羽“不小心”炸倒後,刻意關了麥,在一邊偷笑。而當血羽似乎說自己“不是”故意時,老楊忍不住了。
他拍著桌子瘋狂笑。
“哈哈哈哈……幹的漂亮!幹的漂亮!血羽!哈哈哈哈……”
“我怎麼覺得有一股惡意……”林瀟盯著自己的血條,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能是你的錯覺。”風逝操控著眼前的人物,他開鏡想在對方探頭的一瞬間擊倒對方,畢竟堵橋的樂趣莫過於給予對方絕望,讓對方覺得明明安全區就在前麵為什麼過不去而自己必須泡毒。
其實也不缺乏有跳河的,但是大多數還沒有跳就被已經變成盒子。這些盒子整整齊齊的排在大橋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