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霞喜極而泣,抱著葉凡盡情的抒發著內心的情感。
葉凡鼻子一酸,眼淚也在眼眶裏麵打轉。
葉娟娟撇過了頭去,淚花早就像是短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而流。
葉清平擦掉了兩顆眼淚,嗚咽著嗓子道:“孩子回來了,是件高興的事兒,哭什麼,嚎喪呢還是幹什麼?沒出息的家夥,都不要哭了,搞得人怪難受的。”
“凡凡,來坐下,讓我好好的看看你。”許霞拉扯著葉凡落座,一雙慈愛的眼睛,帶著淚滴望著葉凡,一雙滿是滄桑的手在葉凡的臉上撫摸著。
“娟娟,快去給你哥哥倒杯水,凡凡,你一定渴了吧,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沒事,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許霞嗬護有加的說道。
葉凡小時候很調皮,如今,變得不苟言笑,神色冰冷,光從這一點葉清平夫婦兩個就看出來了很多問題,所以,也不主動提及葉凡的過去,唯恐觸動葉凡的傷心事。
葉娟娟悶不作聲,勤快的去倒水了,葉凡立馬阻止道:“不要倒水了,我不渴,我先看一下叔叔的腿傷。”
“你還會看病?”許霞目光一亮,露出來了幾許希望之色,葉清平的腿傷,還是工人裏麵一個會一點獸醫的人幫著固定的傷口,葉清平的傷可不輕,裏麵的骨頭斷了,僅僅經過了簡單的固定,這可治不好腿傷,想要讓腿恢複過來,還得去醫院包紮救治。
葉凡能夠治好叔叔的傷,但是那樣做勢必會讓叔叔忍受一點的痛苦,所以他決定送叔叔去醫院,少受點苦,以保險的方法讓腿痊愈再好不過了。
“會一些。”葉凡如實回答。
“太好了,凡凡,你可是不知道,你叔叔被人打斷了腿,醫院故意抬高費用,就是不讓我們去醫院治病,另外,隻要我們一出家門,就有混混跟著,別提有多礙眼了。”許霞道。
“嬸嬸,有我在,剩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解決吧。”葉凡大包大攬。
葉凡準備給葉清平疏通經脈,減輕腿傷痛苦的時候,葉清平正聲道:“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想我葉家祖上,那可是跟著領袖打過江山的人物,要不是祖上死的早,我葉家豈能落魄到這等田地,等一下你再瞧我的傷,推著我,給你爸媽去上柱香,你回家了,得讓大哥和大嫂的在天之靈看見。”
“是!”葉凡推著輪椅,來到了一個櫃子前,上麵擺放著一張照片,正是葉凡的爸爸和媽媽,照片很舊了,十七年的香火熏著,再新的照片也變舊了,不過照片的畫麵很清晰,一點兒塵土也沒有,三炷香快要燒完了,很明顯,妹妹一家經常上香。
照片上並沒有葉凡,妹妹一家當初獲悉發生意外的消息後,始終沒有得到關於葉凡的消息,所以,寄予希望,一家人一直等著葉凡回家。
葉凡點燃了三根香,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泣聲呢喃道:“爸,媽,我回家了。”
這一刻,葉凡眼中的淚水再也壓製不住,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了出來。
爸媽這兩個字,在夢中,他不知道呼喚了多少次,終於有機會當著兩老骨灰盒的麵,上一柱香,叫一聲爸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