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回蕩在方奎的耳中,方奎的眸子隱隱有著熒光一閃一逝。
“賈寧,被我活活打死在死囚牢裏麵。”
“賈寧,被我活活打死在死囚牢裏麵。”
“賈寧,被我活活打死在死囚牢裏麵。”
方奎呆滯的重複著賈寧的話,神色茫然,嘴巴咕噥不清。
見此,賈寧知道,基本此事成了。
這是攝魂大法內通過靈魂的暗示,讓受控者不由自主的按照支配者的意誌,如同玩偶般被支配著。
總的來說,就是支配者支配著被支配者。
靈魂,身體,一切的一切。
隻要被控製,自身所有的一切都將被支配。
攝魂大法,霸道至此。
饒是作為支配者的賈寧,此時都有些暗暗駭然。
“霸道至極,邪異至此,當真是令人膽顫心驚。”
方奎呆滯的念叨著靈魂深處的話,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死屍遍地,然後轉身離開,步伐隱隱有些僵硬,走著走著,逐漸恢複了過來。
牢獄門口,幾個衙役在此候著,董師爺早有吩咐,要聽命與方奎的調遣。
方奎邁著步伐走了出來,僵硬的開口道:“賈寧,被我活活打死在死囚牢裏麵,盡快把屍體處理了。”
“是。”衙役不敢多問,老老實實的進去收拾。
不一會兒,屍體便被堆在門口早已備好的馬車上,隨後在上麵鋪上幹草。
賈寧躺在屍體堆,任由滾燙的鮮血在自己身上流淌,他心裏稍稍有些激動,成功了。
豎著耳朵聽外麵動靜,他又有些擔憂,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就麻煩了。
此間,方奎木然的望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方爺,收拾好了,這就送去亂葬崗掩埋。”衙役恭敬的稟告。
“嗯。”方奎點頭。
衙役得到命令,轉身驅車準備走。
夜晚托運屍體前往亂葬崗,雖說他們也有些杵,可一想到師爺方才打賞的那些銀子,一個個內心止不住的火熱。
甚至,方才等候的時間,已經商量好了準備去醉仙樓怎麼快活。
馬車走了百十米,方奎眸中的青芒忽然消失,看著正欲離去的馬車,猛然道:“等等。”
馬車內,賈寧眸子陡然睜開,心生危險,眉頭不覺的緊皺了起來。
衙役拉住韁繩,停下馬車。
身後,方奎快步追了上來。
“幹什麼去?”
幾名衙役相視一眼,滿臉茫然,不解的望著方奎。
“快說,你們幹什麼去?馬車裏裝的是什麼?”方奎質問,絲毫不給衙役麵子。
在渝縣,衙役的身份,雖然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不敢招惹的存在,能躲就遠遠的躲著。
可方家的人,完全沒必要給衙役任何麵子,就算是方家的下人,走出去也比衙役更有權威。
這,就是底氣。
“回稟方爺,是……是屍體。”衙役顫顫巍巍的回答,有些摸不清這位爺的意思。
“死囚牢的屍體?”方奎挑眉,隱隱想起了什麼。
似乎,自己帶人進去殺了所有的人。
“是的。”衙役回答。
“那個小崽子呢?”方奎晃了晃脖子給自己提神,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很疲憊,但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