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著無頭陰魂的那一斧,賈寧根據斷頭斧內所述,體悟片刻後,一個飽含殺意的字眼,脫口而出。
一往無前的氣勢,在賈寧身上迸發。
灰袍老者驚疑,看著賈寧身上湧出的氣息,心道:“難不成,還真讓他看出了點什麼?”
斷頭斧內有人說藏著金國大將軍留下的功法,可多年來一直無人能夠將其參悟。
此時,眼前這年輕人,竟然能領悟到其精髓?
灰袍老者點頭讚歎:“不錯,還有呢?”
賈寧緩緩平息身上的氣勢,道:“其上記載了金國大將軍部分生平,而戰場上居多,多是勇猛殺敵的片段,而在那等境地下,隻有一往無前的殺戮,才能幸存下來,才能使得敵人聞風喪膽,所以,殺字或許便是斷頭斧的真正留給後人的引導。”
微微停頓,暗自斟酌,再道:“斷頭斧,字如其名,出斧應斷頭。”
“以殺為名,以殺證道,以殺止殺。”
將手中的竹簡合上,賈寧悠悠說道:“隻可惜,這隻是一份引導,並沒有相應的斧法留下,想必,那金國大將軍也覺得自己的功法太過於霸道,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很容易培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這才沒有留下自己的斧法。”
“正是如此!”
灰袍老者點頭道:“殺戮的功法,太過於極端,很容易造就十惡不赦的惡徒。”
“就連大將軍,若不是因為身處戰場屢建奇功,恐怕都會因為斷頭斧而遭到各方勢力的排擠,他當時可沒少殺掉金國各個世家中人,有人說他已經徹底淪為魔頭,一旦拿起斧頭,六親不認,見誰殺誰。金國大勝之後,據說大將軍與他身旁的十八護衛,便徹底消失在世間,沒人知道他們究竟去了何處。”
“是被各大世家複仇了麼?”祁紅英詢問。
她對於都城那些世家,可是極為清楚,那都是群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
實力大致相同的勢力,才能得以依存。
否則,便會受到各方勢力的擠兌,甚至是聯手排擠。
而早年戰場上下來的那些人,現在哪個不是都城內的大戶。
以大將軍的那般作風,別說是得罪了那些世家,就算不得罪,恐怕一旦戰爭結束,都會遭受到各個世家的圍攻。
輝煌的戰功,殺伐的手段。
若是與這種存在同在都城共事,恐怕有些人睡覺都不得安生。
賈寧眸子動了動,緊攥竹簡的手漸漸用力。
那金國大將軍,殺戮成名,打出赫赫威名,不僅僅令敵軍聞風喪膽,想必金國之內,許多有仇怨之人,同樣也聞風喪膽。
別管他是否與那些世家有仇怨,以殺建名,終歸會有人因此而忌憚。
就算那些世家之人沒能將其圍剿,恐怕當朝皇室也會有所動靜。
飛鳥盡,良弓藏。
狡兔死,走狗烹。
功高蓋主,威名赫赫,縱然是為金國立下汗馬功勞。
皇室中人也不會容忍管轄之內,有這樣的人存在。
“攝魂大法的存在,決不能暴露,一旦暴露,不管我又沒有作惡,恐怕都會得到一些人的忌憚。”
“人的貪婪之心,是無窮無盡的,而對於掌權者,則是更甚。”
“攝魂大法一旦暴露,那些人,想必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