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趁著別人愣神的功夫先發製人,毫不猶疑的扭斷身旁離自己較近那人脖子,頸骨斷裂發出的‘哢嚓’聲,像是拉開廝殺的號角聲,所有人瞬間紅了眼。
賈寧見勢不妙,迅速拉開距離,盡量讓自己處在空曠的位置,不被人圍攻。
與此同時,背上的斧頭悄然攥入手心。
微微沉重感,倒是令他內心踏實了不少。
“張哥,我們聯手。”一個中年人紅著眼嘶吼,嘶吼間,一腳踹開朝自己撲來那人,手持長劍,與他口中的張哥後背相貼。
二人報團取暖,惡狠狠地看著周圍人,一時間倒是沒人來圍攻他們。
賈寧正巧看到了這一幕,暗自搖了搖頭:沒用。
“殺了他們。”
那二人周圍,沒有相互結伴的人,麵色不善的朝著二人圍攻。
隻能活下去十個人,若是他二人能堅持到最後,落單的人豈不是毫無機會?
“張哥,左邊。”
“我先宰了右邊的人。”
二人不斷被圍攻,刀劍相鳴間,被動挨打,打著退著,張哥右臂被斬斷,長刀落在地上。
二人本就有意無意朝著牆邊兵器架走去,現在兵器架近在咫尺,張哥左手抽出一把長劍,嘶吼道:“我堅持不住了,你要活下去,出人頭地。”
被稱作張哥那人,渾身是血,道道傷口見骨。
一把將他推開,張哥左手持劍朝著來人狠狠撲過去。
“張哥……”那人嘶吼,朝著張哥伸手,剛伸出手,手臂便被砍斷。
“妄想報團走到最後?哼,我們這些殺出血路的人,豈不是可笑至極?”
兵器架旁,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人站在那裏,手裏攥著一把染著血的刀,他的目光極為暴虐。
嘴角掠出一抹猙笑,毫不猶疑的將手中的刀,捅進斷臂那饒胸口,然後拔出長刀,鮮血從刀口噴出,濺的滿臉都是,將其顯得極為狠戾。
“這個人我有印象,他是上次活下來的十個人其中之一,他的同伴昨日被砍掉手臂,所以他殺饒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先砍斷一條手臂。”
“就是這個狠勁兒,就是這個狠勁兒,穩了穩了,你可要加油。”
“七號,七號,我押的就是七號。”
很多注意到這一幕的人,無不是狠狠地揮拳,為其呐喊。
“一號還跟上次一樣,真猛。”
有人笑道,目光所至,一個高大威猛滿臉胡須之人,手持長刀,大開大合,所過之處斷頭斷臂,腸子流一地,鮮血潺潺如蛇般在地上流淌。
“十號去找那子了。”
“唉,不知道我押的對不對,十號的運氣挺好,可戰力並不是很強的樣子。”
“撿漏王又要開始撿漏了,最後出來的那子被盯上了。”
“那子完了,撿漏王盯上的人,還沒有人能逃過死劫呢。”
在人們的議論中,一個賊眉鼠眼身材矮的身影,朝著賈寧摸了過去,雖然不可能存在偷襲,可他跑過去的樣子依舊看起來跟做賊似的。
梯台上,有人饒有興致的望著這一幕,也有人搖了搖頭,索性轉過視線。
賈寧早就發現他偷偷摸摸的樣子,就在他即將來到賈寧身後時,賈寧猛然轉過身子,神色淡然的望著他,目光沉靜,看的十號渾身不舒服。
“一百號,咱倆聯手如何?”
十號雙手攤開,心提防被周圍人偷襲的同時,雙手微張,朝著賈寧走去。
“如何聯手?”賈寧談笑自若的道,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若是熟悉賈寧的人,諸如莫聞聲便會知曉,他這是陰饒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