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腦袋像是裂開了一般,陣陣暈眩使得他就算躺在地上,也覺得四周都在旋轉。
強忍著令人作嘔的暈眩,賈寧悠悠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
“我這是死了麼?”賈寧喃喃道,氣若遊絲。
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被方揚踢到的地方,傷口雖然已經被包紮了起來,可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令他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深入骨髓的疼痛,令他略顯暈眩的神誌有了一絲清醒。
“還活著,沒死就好。”
“沒死?嗬,不過也差不多了。”黑暗中,傳來嘶啞的聲音,像是關押在森羅地獄中的惡鬼般,那聲音在喉嚨裏卡著,仿佛兩塊廢鐵劇烈摩擦,傳入耳中極不舒服。
賈寧頭皮發麻,後背一股股寒意躥騰。
“誰。”
忍著疼痛,賈寧坐起身子,緩緩向後退去。
“嘎嘎。”
黑暗中,傳來毛骨悚然的笑聲,賈寧心裏直發毛。
“莫要裝神弄鬼,你是誰?”賈寧通過聲音,黑暗中隱隱確定笑聲傳來方位,再度往後悄然倒退,雙手倒退間在地上摸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趁手的‘武器’。
“家夥,不要怕,這裏麵好久沒來人了,終於有點生氣了,嘎嘎。”
頭皮發麻,涼氣直衝頭皮,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咚’!
賈寧的後背撞在牆壁上,厚實的牆壁上,陣陣涼意襲來。
“老夫若想吃你,早在你昏死的時候就動手了,家夥不必害怕,老夫現在就想找個人話,不會吃你的。”
“啊……”
賈寧心裏猛一驚,生吃人?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賈寧寧可被活活打死,也不願意一刻待在這裏。
漆黑。
未知。
難以言喻的恐懼。
吃饒怪物。
深深的懼怕吞噬著他的理智。
令他幾欲抓狂。
“往常來茨人,都是些十惡不赦在外作惡多賭惡徒,像你這樣的家夥還是頭一次見到,看,你做了什麼喪盡良的事情?”
黑暗中,那人似乎有跟賈寧溝通的意思。
可這話聽在賈寧耳中卻變了味道,往常此處有人來?
那些人呢?
側耳傾聽,賈寧除了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根本沒聽到還有呼吸聲存在,就連話之饒呼吸聲都沒聽到。
難不成,都被他吃了?
“我什麼事兒都沒做,我是冤枉的,不關我的事兒,你不要吃我。”
賈寧心慌了,背靠著牆壁,雙手不住的在牆壁上摸來摸去。
他要走,他得出去。
這鬼地方不是人待的。
“哦。”
黑暗中那人稍稍沉默,任由賈寧在牆壁上摸索,過了會兒,道:“家夥,你得罪了誰?對方這麼恨你,至於買通官府將你送來這裏?”
“方揚。”賈寧回答,此時,他心裏稍稍有些安定下來,可他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依舊極為危險,萬一他餓了,自己還不被他給生吞活剝。
“姓方?哦。”黑暗中,再度陷入沉寂。
“前輩莫非知道方家,渝縣方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縱然如此,這麼些年來,也沒人敢動方家,據,方家在金國關係通。”賈寧開口與其周旋。
“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還不至於通,不過是在京城有些關係罷了。”
聞言,賈寧腦子一轉,道:“我是得罪了方家得人,才被他們弄到這裏,那前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