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伊藍風瞪大雙眼看向鐵籠裏的人。
孤獨者努力地站穩身子後,慢慢地想把彎著的身子站直。
“嘭——”
身形一歪,半側身子很不客氣地撞倒在地。
“不會還是個殘廢吧!”看對方一動不動的伊藍風脫口而出。
“就算不是,也和殘廢沒有什麼分別。”路鷗翼說完,已經走到鐵籠另一邊去的岩木抬手就是對著籠門的大鎖一拳下去,鐵鎖掉在地上發出了悶聲。
在伊藍風和巧怕怕的驚訝下,岩木一臉天真的笑容,對著他們招招手:“男生進來幫一下忙啊,難道還要女生親自動手呀。”伊藍風看著地上支離破碎的鎖頭,膽顫地咽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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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五星級賓館,人物:巧怕怕,奴生,伊藍風,路鷗翼,岩木,不明人士一個。
在一個一百多平方的房間裏,巧怕怕盯著坐在對麵沙發上,已經蘇醒卻沒有什麼反應的孤獨者道:“他聽不了,也說不了話,要不我們弄一些凸起的字體,讓他摸一下,然後再給他一支筆和一個本子,讓他在本子上寫下他想說的話?”
“這個注意不錯,我讚成!”伊藍風高高地舉起手。他們已經盯著孤獨者看了幾十分鍾了,再不想出一個辦法,他一定會發瘋的。
奴生和路鷗翼互看一眼,點了點頭。目前來看,隻有這個是最好的辦法了。
在孤獨者昏迷的時候,伊藍風已經幫他簡單地穿上了一件白色浴袍,束縛著他的手鏈也被取了下來,現在的孤獨者胸前的浴袍半倘開著,雖然白皙的皮膚上有著很多大小不一的淤青,卻不能為他的美麗減分,反而讓人見了升起一股奇異的欲望。
他從醒來後直到現在,一直都安靜地雙眼緊閉,除了輕微的呼吸,沒有任何的變化和動靜,伊藍風還差點以為他是死了。
很快,在岩木的準備下,一個大本子和一支筆,還有一大罐彩泥出現在了房間裏。
“這是幹什麼用的啊。”伊藍風蹲著桌子前,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透明罐子裏裝著的小孩玩具——彩泥。
“是用來弄字體的。”岩木答。
異界的彩泥是從人界引進而來,但是因為兩方孩子的區別,這個彩泥也做了一些改進,就是軟硬度的區別,異界的彩泥要比人界的硬上一些,這比隻能用一次就要報廢的木塊和石板要好用多了。
“這個怎麼弄字體?”巧怕怕看著那一罐五顏六色的彩泥覺得不解了。
“彩泥能循環再用,能節省很多時間。”岩木說著把整塊彩泥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迅速壓成餅狀,右手抬起,猛地!就像突然出現很多隻手的樣子,不斷在餅狀的彩泥上發起進攻。
“好了。”收手,幾秒鍾時間,桌上的彩泥被她徒手削掉了很多,一些凸起的小文字清晰地映在上麵,那些文字巧怕怕不認識,她估計是異界的文字,密密麻麻的也有六行多了。
二話不說,岩木伸出手,想把孤獨者的手放在彩泥上方,就在這一刻,碰觸到孤獨者手的那一刻,孤獨者像是被電擊中一樣,一臉驚怕地用手抱住腦袋,把身子使勁往沙發裏麵縮去,身上本來就沒有穿穩固的浴袍在這麼大的動作下,更是一下子春光大泄,露出身體的大部分肌膚。
“他是怎麼了。”岩木正想伸手再去碰他的時候,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巧怕怕終於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他在害怕,不要碰他了。”她的語氣裏帶著著急和心疼。
“不碰他怎麼讓他觸及那些字體。”岩木有點沒好氣地說道。
她說的是事實,不指引眼睛看不到耳朵又聽不到的孤獨者去觸碰彩泥,就等於不用在他身上得到答案。一些她想知道,路鷗翼也想知道的答案。
關於巧怕怕那個夢,關於身為孤獨者的答案。
巧怕怕咬咬牙,大膽地走了過去,雙腿卻不爭氣地在發抖:“我來試試。”
沒有人阻攔,路鷗翼和奴生望著巧怕怕什麼都沒有說,伊藍風想要阻止,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岩木的眼睛卻在此時瞄向了奴生,神色裏浮出怪誕的表情。
明知道他聽不見,巧怕怕卻開口說話,但是這話像是她在對自己說的一樣:“別害怕,沒事的,別害怕。”
對於眼前的孤獨者,她的心裏也沒有多少底,她不知道他是誰,隻是在夢裏見過,隻是以前似乎聽過他說話,她不知道他是怎樣的人,會做出怎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