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孤獨者反應過來,路鷗言把手中黑色的鐮刀變成紅色模樣,孤獨者馬上往後退了幾步。
路鷗言是真的想殺了他?簡直瘋了!“你知道我使出全力,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孤獨者說。
路鷗言冷笑看著他,眼裏帶著一些嘲意:“對,要是你使出全力,我不會是你的對手,可是,那僅限於沒被封印的你,你脖子上的咒文,還沒有消去。”
孤獨者一愣,他沒想到路鷗言會知道這件事情。
就算他逃出了黑暗,可是上帝的懲罰還沒要消失,暗淡不少的咒文沒有失去它的能力,他還沒有完全逃脫上帝給予的懲罰。
路鷗言的鐮刀帶著從所未有的濃烈殺意襲向他,孤獨者生生用手中的弓抵住。
“吱——”弓的身上裂開一條小小的裂紋。
“今天!就讓我親自送你回你的黑暗去吧!地獄的十九層,會永遠容納你的存在!”
紅色鐮刀,往他的脖子處割去。
————
另一邊,已經走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的巧怕怕有點疑慮地時不時望向身邊的奴生。
奴生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了,最後,他忍不住寒著臉開口:“我們是迷路了。”
他終於說出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兜兜轉轉,都走不出這條巷子。
從判場門口出來,一條密封的巷子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奴生提著她,按照巷子固定的方向一直走著,路,一直都隻有一條,人卻看不到半個,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前麵看不到頭,後麵也看不到尾,周圍都是白色,上下左右都是密封狀態,像一個長條形箱子。
“要不我們不走這條路,用這個東西回去吧?”巧怕怕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一麵鏡子。
看到鏡子,奴生的臉上升起一絲欣喜,很快又冷下張臉:“你有這東西,怎麼不快點拿出來,你剛才是在玩我嗎。”
“嘿嘿,剛才你帶著我就走,我不是沒有來得及嗎。”
半個小時都還來不及?奴生剛想說什麼,一股奇異的風在身處的路道上吹起。
奴生的臉色一變,揪著她領子的手隨意一鬆,巧怕怕砸在了白色地板上。
巧怕怕也知道情況不對了。像在一個四麵都是牆的隧道裏,忽然有狂風吹起,你不覺得邪門才叫做奇怪。
“地之王,貝爾名卡,沒想到你還真空閑,我以為你的兒子死了,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大事。”奴生對著空氣說了句。
風吹得更強烈了,還隱隱帶著一些沙石,拍打在巧怕怕臉上疼疼的。
“奴生,我們準備逃吧。”巧怕怕抱著小鏡子,小聲提議。
地之王?那不就是卡拉魯的爸爸嗎,自己的兒子死了,還遇到這麼不會說話的“殺子凶手”,換做是自己,不下毒手才怪啊!
他們能逃出去,她覺得已經是萬幸了,搭命進去廝殺?她才不想冒這樣的險!
當奴生無視巧怕怕的話,手中出現長劍的時候,巧怕怕知道她說再多也沒有用了。
風中的沙土慢慢在距離他們五米處的位置聚集成一個人形,本來大致的形態越來越清晰,然後,一個魁梧的普通大漢呈現在巧怕怕麵前?魁梧??是很魁梧,整體形態看上去都很健壯,像舉重選手,可是,那個身高,是不是有點拙了?
低頭看著隻有半米多高的地之王,嘴裏還含著一個粉色奶嘴?!
巧怕怕忍不住撲哧一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太q版了,活生生的q版舉重選手,還奶嘴,哈哈哈哈哈——他居然含著奶嘴,笑死她了,笑死她了。
巧怕怕笑得不行了,最後還趴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捶打地麵,笑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