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瑾虞兩眼放光的朝他看來，殷九燼抬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認識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見姑娘對酸奶以外的東西這麼感興趣。
“我一直不喜歡拍照，時候也一樣。”
“哦。”顏瑾虞抬起手揉揉被他彈疼的腦門，悶悶應了一聲，看得出來很遺憾。
眨眨眼期待的看著他，“可是九哥，真的沒有嗎？一張也沒有？”
殷九燼有點受不了她這樣巴巴的眼神，就被她這樣的眼神盯著，誰忍心拒絕？
視線稍稍移開，“沒有。”
顏瑾虞倒也沒懷疑，她自己不也沒有麼？
或許是有的，在她兩歲前還在顏家的時候，隻是後來祖父祖母去世，沒人珍藏她的照片，如今在顏家，大抵已經找不到任何她的照片了。
“他騙你的。”秦蒹葭笑著。
“虞兒別聽他胡，就算再不喜歡拍照，也不可能一張都沒有。不殷家，就是秦家都有燼兒和灝兒的合照。”
“哦，你應該還不認識灝兒。灝兒是我弟弟，前段時間雨兒不是和燼兒一起到過北城與你見過麼，灝兒和雨兒打就有婚約。”
顏瑾虞笑笑，“我知道的，秦家大少嘛。”
秦蒹葭一愣，隨即輕笑，“你知道？”
“是啊，我和雨很投緣的，聽她提過。”
這下秦蒹葭詫異了。
她也和霍思雨接觸過幾次，真的，那並不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也不是霍思雨的性情不好，就是隱隱總能讓人有種她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通常都是她給人這種看著好相處實則難親近的感覺，偏偏霍思雨比她更甚。
這樣的霍思雨，很難想象她會與旁人談論起她的未婚夫。
可是，顏瑾虞也沒必要騙她。
更何況，她也確實聽過，霍思雨到北城以後，似乎和顏瑾虞走得比較近。
難道是兩人都曾流落在外多年，覺得同病相憐，談到一塊兒去了？
想著，秦蒹葭看著顏瑾虞的神色不由得多了幾分認真。
不管是因為什麼，顏瑾虞竟與連她都覺得難親近的霍思雨相處融洽，明顏瑾虞自身應該也不差。
其實撇開其他不談，第一眼看到顏瑾虞，她就覺得這是個討喜的女孩。
怎麼呢，大抵是覺得她的笑真誠不做作吧。
笑容明媚，眼底不染雜質。
看著就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讓人麵對她會不自覺的放下警惕。
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已經很少能看到這樣第一眼給人的感官就這麼好的女孩。
就拿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秦白露來。
看著是個善良會話、知禮懂禮不失她秦家二姐身份的，實則，秦白露什麼心思她一清二楚。
可笑秦白露竟還真的以為她傻，什麼都看不出來。
就上次，秦白露要來北城，特地給她打電話，不就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來見燼兒的理由？
真當她看不出來，還傻傻的讓吳奶奶準備兩道燼兒喜歡吃的菜給她送來北城呢。
真，她就是故意的。
因為她知道燼兒的脾氣，不秦白露這個人怎麼樣，單是秦白露那個母親在秦家耀武揚威，讓她和灝兒被排擠忽視，燼兒就不可能對秦白露有什麼好態度。就算有名正言順來見燼兒的理由，秦白露也一定討不到好。
秦白露想借她的名頭接近燼兒，好，她成全她！至於秦白露承不承受得住激怒燼兒的後果，就不關她的事了。
霍思雨和顏瑾虞相處融洽，如果不是因為同病相憐，或許就是霍思雨和她一樣，第一眼就覺得顏瑾虞討喜吧。
“這樣啊，你們年紀差不多，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平時可以多聯係。當然，你也可以到帝都去找雨兒玩。”後半句時，秦蒹葭是看著殷九燼的。
“話題都扯遠了，我們還是來燼兒時候的照片吧。你別信燼兒的，我在殷宇涵那本時候的相冊裏就看到過燼兒。那時候的燼兒比現在可愛多了。”
“你不想看看嗎？”
想自然是想的，但她是向著殷九燼的。既然殷九燼似乎和殷家人有隔閡，她當然不會在這時候拆他的台。
反正，殷九燼時候的照片，早晚她會看到。
就算沒機會看到，她也會自己創造機會。
顏瑾虞彎眉一笑，“想啊，不過也不急於一時。等將來和九哥一起去帝都，再看不遲。”
她麵上是燦爛的笑，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至少殷武戰和殷宇涵是這麼覺得的。
秦蒹葭和閔晴嵐卻沒想那麼多。
她們隻覺得顏瑾虞對看殷九燼時候的照片這個事盡管有些興趣，但似乎並沒有多麼熱衷。